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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健全的思想-法-霍尔巴赫

    161福音道德是无法履行的

    信奉基督的人显然是想使我们相信,他们的宗教遍布全世界是一种奇迹,一切违反我们心灵的本性和倾向、敌视所有尘世快乐的现象也是奇迹。但是应当记住,任何宗教教理的严峻训条都只会使这教理在群氓心目中变得更加神圣和神奇。人们都有一种把所有不可理解的秘密看成是神圣的和超自然的东西的倾向,这种倾向同时也使得他们把人无法接受和不能实行的道德看成是神圣的和超自然的。

    但是对一种道德体系表示赞赏和在生活中实现这种体系乃是有区别的两件事。基督徒不断地吹嘘和赞美福音道德;但是实行这种道德的只有一小撮圣徒;其他的人虽然崇拜这些圣徒,自己却无意效法他们,其托词是:他们既没有力量也没有天福这样做。

    世界上凡是多少流行的宗教道德,都是建立在这样一种信念的基础上:只有在地上真正受苦的人才能得到上帝的欢心。我们在世界各地遇到的苦行修士、遁世者、托钵僧、狂信者,显然都在神的名义下仔细研究过自我虐待的一切方式,所有这些崇拜神的人都一致赞扬它的仁慈!宗教本质上是敌视人的快乐和幸福生活的。穷困的人是有福的!悲哀的人是有福的!受苦的人是有福的!让生活丰足愉快的人悲哀吧!这就是基督教公开宣布的那些少有的发现!

    162由圣徒组成社会,那是不可能的

    在所有的宗教看来,何谓圣徒呢?这是做祷告,斋戒素食,自我虐待,逃避红尘的人;这种人像猫头鹰一样只有在单独生活的时候才舒服自在,他拒绝一切使人得到快乐的事物,好像一刻不进行狂热的深刻的自省,就会有什么东西威吓他似的。这样的人可以算做有美德的吗?这样的人会给自己或别人带来好处吗?如果我们每个人都纷纷产生了做圣徒的狂妄的意愿,难道社会不会分崩离析,而人们不会重新回到野蛮状态中去么?

    十分清楚,严格不渝地执行基督教教理的道德训条,一定会招致人类的灭亡。追求完善性的基督教徒会排除一切使他离开真正祖国——即天国的事物。在这种人看来,尘世生活处处都是陷阱、诱惑和致死的根由;他会害怕和他的信条对立的科学;他会放弃一切足以发财致富因而使人不能得到拯救的有益活动;他会拒绝职位和荣誉,因为职位和荣誉能够鼓励他追求功名,却不使他想到灵魂和关怀灵魂;总而言之,如果基督的神圣道德也适用于生活,那么它就会割断一切社会联系。

    圣徒在社会上是无益的,犹如圣徒处在荒无人迹的地方之为无益一样;他在自己周围散布一种气氛,使人感到悲哀、不满,而且常常是使人感到愤慨;宗教狂热驱使他振振有词地利用传播他的信念或幻想(由于自己的虚荣心,他认为这些信念和幻想乃是神灵感示的)来破坏社会安宁。整个宗教史上都充满着关于圣徒的传闻,这些圣徒的特点是极其乖僻、偏执和不安分,他们之所以出名是由于他们为了神的更大光荣在地上干出了种种暴行。如果圣徒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是无益的,即在社会上简直就是危险的。

    希望扮演头面人物的虚荣观念,企图用残暴行为取得无知人民赞扬的坚决志向——这就是绝大多数著名圣徒的特点;骄傲自大使他们认为:他们是不平凡的人,远比普通人优越;他们是一种比所有其他人更完善的存在物;他们都是特选者,因为上帝对待他们比对待所有其余的凡人更加宽厚;圣徒的自卑感通常也只是一种骄傲自大,不过比别人的更精致些罢了。惟有虚荣心才会促使人不断地反对自己的本性!

    163人的本性不是恶的;违反这种本性的道德不是为人制造的

    违反人性的道德不是给人创造的。你们会反驳说,人的本性曾经颠倒了。这种所谓颠倒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是不是在于人有**呢?但是难道**不是人固有的么?难道人不应当寻找、希望、热爱他认为会促进他的幸福的一切事物么?难道他不应当害怕和避开他认为不利于或有害于本身的一切事物么?把他的**引导到有益的目的上去吧;依据这些目的来安排他的幸福吧;用明白合理的道理使他抛弃一切危害他本身或者危害他人的事物吧,这样你们就会使人变成有理性的和善良的存在物。没有**的人无论对恶德或美德都是漠然无动于衷的。

    可敬的神学家啊!你们反复不倦地向我们说,人性颠倒了;你们到处都大声说,任何肉欲都使人误入歧途;你们硬说,人的本性只会使人接受不贞洁的倾向。在这种情形下,你们就是责备你们的上帝未能或不愿意使人的这种本性保持其原始的完善性。如果人的本性颠倒了,为什么你们的上帝不曾去改正它呢?所有的基督教徒都肯定说,人的本性被上帝(这上帝使人的本性恢复到原始的贞洁)的死亡所纯化了。我回答说,既然如此,为什么在上帝死去以后人的本性还是(用你们的话说)不贞洁的呢?是不是说你们的上帝白白地牺牲了生命?如果魔鬼一直保持着(用你们自己的话说)它在这个世界上始终拥有的权力,然则上帝的万能和上帝之战胜魔鬼又有什么意义呢?

    根据基督教神学家的学说,死亡是对原始罪孽的赎偿。这种观点完全符合于某些野蛮民族和未开化民族的宗教信仰;他们以为人的死永远是神灵愤怒的超自然的结果。基督教徒坚决相信,基督使他们摆脱了罪孽,同时他们不能不看到一切宗教的信徒(包括基督教徒在内)都不免一死。说耶稣基督使我们摆脱了罪孽,岂不等于说某个什么法官在宽恕有罪的人以后立即处他以死刑么?

    164关于耶稣基督这个神甫们的上帝

    如果我们闭起眼睛不看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而希望信赖最初创立基督教的人们的报道,我们本来应当相信他们神圣的救世主的降临使人类道德发生了最不平凡的革命和彻底的改造。巴斯噶说过:“救世主本来应当创造由圣徒和特选者组成的伟大的人民,指导他们,关怀他们,把他们安置在一个最快乐最光荣的地方,博取神灵的恩典,使这地方变成神的殿堂,把他们从神灵的愤怒中拯救出来,使他们摆脱罪孽的桎梏,为这个人民颁布新的法规,为了这个人民自己给上帝去作牺牲,粉碎引诱人的蛇等等。”①不过在这里,巴斯噶忘记了向我们指出一个人民,神圣的救世主曾经对之制造了如此热情洋溢地加以描写的上述一切奇迹;显然,世界上至今还没有过这样的人民。

    ①参看《巴斯噶的思想》第15页。——著者注

    只要看一下各个信仰基督教的民族的道德,听一下他们的神甫的申诉,就可以相信:他们的上帝即耶稣基督的说教始终是没有成效的,基督的死亡原来是无益的;它的万能的意志至今都遇到上帝无法克服或不愿加以克服的人们的反抗。这位神圣导师的道德虽然引起他的弟子们的狂喜,但是他们却无法履行,一百年间也不过找到五六个无知者、狂信者和不学无术的修士真正奉行这种道德,唯有他们才配得到天国的光荣和快乐生活;而其余所有的凡人,虽然有赎罪者为他们流血牺牲,却注定要忍受永恒的地狱苦难。

    165赎罪的教条是根据僧侣的利益虚构的

    当人不得不犯罪的时候,他不会想到上帝。不过无论他犯了什么罪,他总是安慰自己,说上帝会减轻对他的判决。没有一个凡人会真正相信,他的行为会招致永恒的死亡。虽说他也害怕这个常常使得他吓得发抖的可怖的上帝,但只要他受到强烈的引诱,他还是会向诱惑屈服,然后才想到仁慈的上帝,并且拿这一点来安慰自己。人做了怀事以后总是认为,还来得及改恶从善,还来得及忏悔。

    宗教随时都有安慰良心的种种最可靠的药方;神甫们掌握着使上帝发慈悲的奇迹般的秘密。但是如果祷告、血祭和忏悔的誓言真正可以使上帝发慈悲,则这完全不是意味着宗教可以遏制人类的恶行;问题简单得多;人们先去犯罪,然后再想方设法求上帝发慈悲。任何宣传忏悔和宽恕罪孽的宗教,如果也使得某种人不犯罪,则这些人只是少有的例外;恰好相反,宗教倒是鼓励绝大多数人为非作恶。

    尽管世界上所有宗教中的上帝具有不变性,却原来是真正的普罗丢斯①。神甫们时而说它森严冷酷,时而说它充满着仁慈宽厚的心肠;时而说它残忍无情,时而说它很容易受到罪人忏悔的眼泪的感动。所以,在凡人的想像中神灵是具有在一定的时候大多会给他们方便的那些特性的。永远生气的上帝会引起自己的崇拜者的反感,甚或使他们陷于绝望。人们需要上帝轮流地表示恼怒和安抚;如果上帝的愤怒使胆怯的人恐惧,则它的仁慈就会使不可救药的坏蛋得到鼓舞,同时这些坏蛋自己也指望他们迟早会和上帝言归于好;如果神灵的审判使另一些怯懦的虔信者恐惧(否则从这些虔信者的性格和习惯看来,他们就会公开犯罪),则神灵的仁慈的无尽宝藏就会使罪大恶极者受到鼓舞,他们会不断地指望,和其他的人一起他们也有权从这个宝藏中得到一份。

    ①普罗丢斯——古希腊的海神;据说它能够变化;其转义是指在观点、行为等方面以首尾不一贯为特色的人。——俄译本注

    166对神灵的恐惧无力抵抗人的**

    绝大多数人很少想到上帝,在任何场合下都很少注意它。上帝观念是十分模糊不清,也不能给人安慰,所以它们也许只能多少长久地控制着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居民中占少数的忧郁颓丧的幻想者的想像。普通人民对上帝观念是什么也不懂得的;脑筋迟钝的人对付不了这个概念。做生意的只考虑自己的买卖;廷臣只考虑如何玩弄阴谋;世俗的人、妇女、青年只考虑如何寻欢作乐;闲逸的生活很快就会从他们的记忆中把枯燥无味的宗教观念赶走。野心家、守财奴、淫佚者很容易就可以摒弃无力和他们的**对抗的种种议论。

    关于上帝的思想会使谁恐惧呢?使少数胆小怕事、忧郁不欢和生活失望的人恐惧,这些人的**不知是因为年龄关系,还是由于疾病或命运的打击而衰退了。宗教对性格畸形发展或被生活环境弄得萎靡不振的人来说才是一种束缚。对上帝的恐惧只会阻止不能强烈地**或者已经没有犯罪能力的那些人去犯罪。

    使人们相信神灵会惩罚尘世上的罪孽,无异于肯定时时都被经验推翻的事情。世界上通常是受到命运宠爱的那些最坏的人得到胜利。把我们打发到另一世界去验证神灵正义的裁判,无异于企图用随意虚构和主观推测的东西去反对毋庸置疑的实在事物。

    167发明地狱来对付恶是荒唐透顶的

    当一个人十分留恋地上生活时,谁也不会想到另一种生活。从热恋的多情男子看来,情妇的偎依会使地狱的火焰黯然失色,她的迷人的春色会使他忘记天堂的极乐。妇女啊!你们说,为了上帝你们会抛弃自己的情人!这只是说,你们的情人在你们的心目中已经失去了自己往日那些动人的特色,不然就是他本人已经把你们遗弃了,因此你们必须有某种东西来填补灵魂里的空虚。

    无怪乎野心家、淫佚者、毫无道德的歹徒居然会信仰宗教,有时还表现出最强烈的虔诚态度;如果他们不实行宗教的一些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会答应自己总有一天要遵循宗教的教导,并且随时把宗教当作一种消灾免祸的手段保存下来,因为他们迟早必须利用这些手段安慰自己的良心,不为他们早已蓄谋于出来的那一切罪恶所干扰。同时,既然神甫和虔信者组成一个人数极多的、活跃的和强大的政党,则狡猾者和骗子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巴结他们,那是毫不奇怪的。自然有人会反驳我们说,许多正派人都真诚无私地宣传宗教。但是难道可以断定正直的灵魂和明白的思想总是在一起么?

    有人向我们援引许多学者和才智之士为证,说他们都是深信宗教的。这不过是证明,才智之士可以有偏见,可以成为胆小鬼,也可以具有引诱他们走上错误道路和不让他们冷静地和合理地弄清楚某些问题的想像力。以巴斯噶为例,这只证明,在这位天才人物的心灵里可以有一隅之地为狂妄所盘据,只要这位天才人物抱有迷信,他就会变得幼稚可笑。巴斯噶自己就说过:“理智可以是强大的和狭隘的,全面的和弱小的。”①在这句话的前面不远,他还肯定地说过:“可以具有健全的思想,而不能同等地把它应用到一切事物上去,因为有一些人能够正确地判断一些事物,而在其他方面却茫无所知。”

    ①参看《巴斯噶的思想》第31页。——著者注

    168专为僧侣的利益而虚构的宗教道德和宗教美德的荒谬性

    在神学看来,何谓美德呢?人们对我们说:“这就是人的行为符合上帝的意志。”但是何谓上帝呢?这是谁也不能明白、因此各人都可以按自己的意思去了解的存在物。而何谓上帝的意志呢?这是仿佛看见过上帝或者得到过它的启示的那些人当作是上帝的意志而颁布出来的命令。这些人又是谁呢?这就是那些不能凭空相信的狂信者、狡猾的骗子或野心家。

    根据各人随意设想或任意描绘的上帝来建立道德,根据各人都按照自己的性格和利益而创造的上帝来建立道德,无异于根据人的古怪念头和狂妄想法建立道德,无异于根据自以为唯一崇拜的真正的上帝和否定其他一切教理的某个宗派、政党或集团的种种虚构观念来确立道德。

    根据上帝的意志建立道德和人类行为规则,无异于根据那些自行解释上帝的话并不怕被人揭穿谎言的那些人的意志、幻想和自私心理来建立道德。在任何宗教里,都有一些神甫有权决定上帝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可以确信,神灵的意志一定是符合这些神甫本人的愿望的。

    世界上所有的宗教建立教条、仪式、道德和美德,显然都是从扩大宗教创始人和宗教人士的权力和巩固他们的福利的角度来考虑的;宗教教条是暧昧的、不可理解的和可怖的,因此很容易影响普通人的想像,并且使这些人服从希望统治他们的人;宗教仪式和典礼使神甫们发财致富和得到尊荣;宗教的道德和美德在于无条件的信仰和禁止一切思考,在于真诚的妄自菲薄,因为这种自卑感会保证神甫们得到他们的信徒群众盲目的顺从,最后还在于对宗教事务热情的虔诚心,即在于对这些神甫的利益的效忠。总之,一切宗教美德的目的显然只在于扩大宗教人士的利益。

    169神学家们宣传和实践的基督教的仁慈的实质何在呢?

    如果神学家们因为他们的神学道德徒劳无益而受到责备,他们就会傲慢地称赞仁慈,即称赞被看成是基督教主要训条之一的那种对邻人的爱。但是可惜!宗教人士所说的这种声名狼藉的仁慈的实质是什么呢?请问问他们:如果这个邻人是无神论者、异端分子、不信教者,这就是说,如果他不赞成他们的信念,是否有必要爱这个邻人并且对他行善呢?请问问他们:是否应当宽厚地对待跟他们所宣扬的宗教相反的教理呢?请问,他们的大主教是否应该向所有那些误入迷途的人表示宽容的态度呢?他们的全部仁慈很快就会烟消云散;占统治地位的宗教的信奉者会回答你们说:“国王的宝剑应当为至高者的事业服务”;他们会说,根据对邻人的同样的爱,就必须迫害他们,把他们关进监狱,驱逐出境,用火烧死。你们只会在那些本身就受到压迫的少数神甫身上遇到容忍精神,而一旦这些神甫自己有可能迫害他人时,他们就会忘记基督教的仁慈。

    基督教教理在刚刚诞生的时期,是在赤贫的和备受压迫的人中间进行宣传的,它千方百计地鼓励布施,说它是仁慈的一种表现;在伊斯兰教中也有这样一种训条。比济贫救苦,使无衣者穿上衣服,向所有需要他帮助的人伸出救援之手更加人道的事情当然是不会有的。但是预见人类的贫困并且不让这种贫困出现难道不更加人道更加仁慈么?如果宗教不把君主们当作祟拜的对象,而是教育他们尊重自己臣民的财产,用行事公道和尊重法制的精神指导他们,我们就不会在任何一个国家里看见如此众多的穷人。贪婪的、不公道的、暴虐的政府使贫困的现象日趋严重;沉重的赋税造成绝望、懒惰、穷困的现象。这些现象本身又促使盗贼滋炽,凶杀盛行,种种罪行层出不穷。如果君主比较人道、仁慈和公正,他们的国家就不会有这样多不幸的和无辜的人,以致连帮助他们都不可能。

    在基督教和伊斯兰教诸国,有许多极好的、设备完善的医院,用来宣扬那些主办这种事业的君主和苏丹虔诚的仁慈心。但是,合理地治理各国人民,关心他们的福利和收入,发展和鼓励手工业和商业,并且使人们有可能满怀信心和悠闲安逸地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难道不会比用**政体的枷锁扼杀他们,用毫无意义的战争摧毁他们的经济,和使他们倾家荡产地满足自己狂妄的奢侈要求,然后修造一些只能收容极少数不幸的人的雄伟建筑物更加入道吗?宗教美德不过是宗教曾经从民众身上搜刮去的那大宗财富的一点点零头;宗教不是预防痛苦,它只是宣扬用一些无用的药物医治痛苦。

    宗教人士总是善于从别人的不幸中取得利益;社会发生灾难,可以说这就是他们最如意的环境;他们到处领导了社会救济事业,他们主持了施舍物的分配,种种慈善事业都集中在他们的手上;因之他们过去总是扩大和巩固自己对不幸的人的统治权,这些人在任何社会中通常都是人数最多的、最不安定的和最易暴动的。总之,对于神职人士来说,最大的灾难却是有利可图的。

    基督教神甫们对我们说,他们所有的财富都是穷人的财产,因此据说这些财富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君主和人民就根据这种说法力求把似乎预定要用于慈善事业的土地、收入、宝物集中到僧侣手中去。我们的教会牧师变成了强大的统治者,他们不顾人民经济的破产,享受着本来应该由不幸者享受的财富;这些不幸者不但不抱怨,反而赞扬那种使教会发财致富,而只是稍微改善穷人命运的所谓慷慨行为。

    依据基督教的原则,贫困本身已经是一种美德,君主和神甫们叫自己的奴隶格守不渝的也正是这种美德。在这些观念的影响下,许多信仰基督教的人自动放弃了尘世的暂时幸福,将自己的财富分给了穷人,隐居在荒无人迹的地方,自愿在那里度过贫苦的生活。但是这种热情,这种超自然的追求贫困的嗜好,很快就让位于自然的需要。这些志愿的贫穷者的后裔拿自己在上帝面前祈祷和有效的求情作为向虔信宗教的人民索取的手段;他们变成了有钱有势的人;这样一来修道士和遁世者就得到了过悠闲生活的条件,而在仁慈的幌子下厚颜无耻地吞并穷人的财产。

    在宗教看来,精神的贫困始终具有巨大的意义。任何宗教的基本美德,即最有利于宗教人士的美德,就是信仰。信仰在于:不经过思考就接受解释天意的人的一些教导,因为他们可以从对自己的盲目信仰中得到利益。神甫们利用这种能生奇效的美德,变成了绝对正确的审判者,他们有权确定什么是正确和什么是错误,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们毫不费力就可以驱使民众为他们的利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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