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马上裂开。
还是赶快回到圣殿才能够全力治疗伤口,我索性撕了一截斗篷的布条,在肩膀上紧紧的绕了两圈,然後全力骑马回城。
当我们快骑到城门的时候,格里西亚顺手把老人丢下马,丢了个治愈术给他,沉声对老人说∶「要命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听见没有。」
我们也跳下马,这两匹马可是那夥骑士的马,我可不敢骑著它回圣殿,要是事後被审判长查出来,也省不了一阵麻烦,更何况我现在身上的斗篷被血染了一片,要是骑在马上,那也太显眼,恐怕会被警备队,甚至是圣骑士给盯上。
我用手捂著肩伤,格里西亚站在我身侧替我开路,两人慢慢的走进城中,城门的士兵皱著眉头看了我的伤口几眼,不过仍是没有阻止我进城,大概也看多了全身都乱七八糟的冒险者,况且城内还有皇家警备队和圣骑士,敢在首都乱来的家伙大概不多吧。
虽然我没惹事也没开口说一句话,但还是有一队皇家警备队盯上了我们,大概是淡紫色斗篷上有半件都是呈现鲜红色实在太吓人了吧,也有可能是怕我突然发难,或者是更乾脆的往旁边一歪,直接倒地死亡吧,那也是增加他们的麻烦,几个警备队的骑士越逼越近,我索性拉著格里西亚缓缓走向街道旁,那里有三名圣殿的圣骑士正在谈天。
我们靠近三人,然後我对著背对我的那名圣骑士伸出我的左手,这举动很显然让警备队和已经发现我的举动的另两位圣骑士紧张起来,他们一起把那名圣骑士拉开...
我本来想拍拍那名圣骑士的肩膀,不过现在看来是拍不到了。
「愿光明神祝福你们,我的兄弟们。」我身旁的格里西亚高声的说,但是,他说完後,我才发现他的声音并不像之前那样宏亮,反而异常的虚弱。
「你是哪位?」几个圣骑士不解的看著格里西亚,再看到我身上的鲜血,不禁皱起眉头来。
他微微拉开斗篷,让他们看到格里西亚的脸,硬撑出笑容说∶「认得我吗?」
三名圣骑士一看到格里西亚的脸就瞪大了眼,其中最年轻的那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太......」
「嘘!」他在嘴前竖起食指,还俏皮的眨了眨眼,脸上带著轻松的微笑......虽然他可能想直接晕倒了事,虽然今天我帮他挡了一剑,但他昨天流了血可是不比我少。虽然很想晕倒,不过他还是得努力保持著他太阳骑士的形象啊!
三名圣骑士此刻的脸色千变万化,一下子发现格里西亚是太阳骑士,所以似乎想要行礼,但是又想起他现在似乎不想暴露身分,所以又不敢行礼,接著他们眼神又飘到旁边的我的身上,看到我满身的血後,脸色大变,然後不知道他们又想到什麽,脸色煞是苍白。
「我需要护送,你们愿意花费时间护送我们回到圣殿吗?」格里西亚说的话比平常简短许多,也对,现在可不是说明光明神伟大神绩的时候∶「另外,警备队似乎对我有点误解,麻烦请你们帮我解释一番,但请不要暴露我的真实身分。」
三名圣骑士一脸戒慎恐惧的点了点头,一名圣骑士走过去和警备队解释,虽然不知道他掰了些什麽东西出来,不过那些警备队骑士只是点了点头後就放心离开了。
我面前这名圣骑士则是有点紧张的问∶「您、您旁边的这位是?」
「她是我的小队员,为了替我挡剑才受伤的。」
「那我要不要先替她疗伤?我...我会点治愈......啊!」三人中看起来最为年幼的圣骑士说,说到一半,又好像想到了什麽,又打住了。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我当然知道他打住的原因,毕竟格里西亚可是以神术闻名的太阳骑士,自己的小队员还要其他的圣骑士帮忙治疗,三名骑士也知道这时不要多说话,刚刚想为我治疗的那名圣骑士用他不熟练的治愈术替我疗伤,三人护送我和格里西亚回到圣殿。
有了三名圣骑士的护送,我们没有被任何警备队和圣骑士拦下,很快就回到圣殿,对三名圣骑士道了句感谢的话後,我们踏上了圣殿的阶梯。
「奶不要紧吧?」最年轻的圣骑士有点忧虑的喊。
我微微晃了一晃,转身对他们露出太阳式灿烂笑容∶「我没事,谢谢你们的关心。」
到了圣殿门口,我们同时拉下了斗篷帽子,门口的圣骑士马上对格里西亚行了个礼,我们顺利地进入了圣殿,然後他就一直线的朝著他的房间走去,我也因为顺路而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太阳!」
听到叫唤他的声音,格里西亚不得不停下脚步,还来不及转头,就被人拉著走,而我则是因为格里西亚一直拉著我的斗篷而脱不了身,只能跟著他们走。
「你怎麽搞的?身上这麽多血,是敌人的血吗?是不是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哈!」
我在心中默默的说∶不是敌人的血,而是他刚刚一直扶著我,身上当然沾了不少我的血,还有,打得敌人满地找牙?是他被人打吧?!
刚刚说话的人有著一头火红长发、大嗓门,以及高大的身形,说话也十分直接,力气更是大的惊人,格里西亚差不多是整个人被他单手拖走,这人就是十二圣骑士中的烈火圣骑,性如烈火,直接而火爆,他和格里西亚、暴风骑士长以及绿叶骑士长一样,都是属於温暖好人派的十二圣骑士长。
『拜托让我走......烈火!我好想哭啊!我快要晕倒了啦!』格里西亚的脸明显表示出这句话。
「对了,忘了说我找你要干嘛。」
烈火骑士长连回头看格里西亚一眼都没有,只是一路把他往前拖,我看见了两旁路过的圣骑士一看见他,就吃惊的把手上拿的文件、杯子甚至佩剑通通摔到地上去了,因为他现在的脸色只能用可怕来形容,而且还是虚弱的可怕。
他费尽最後一丝力气,把斗篷的帽子拉上,我也把斗篷的帽子重新戴好。
「寒冰躺下了,那天那个死亡骑士的剑有点古怪,他们好像说那是死什麽剑的,被刺中会导致死亡之气入体,连教皇那老头都只能勉强压下死气,他们说要你才有办法解那个什麽气的。」
死亡之气?难怪啊!难怪恢复力比蟑螂还强的格里西亚会虚弱成这样,原来那把剑是大有来头,更不幸的是还握在一苹死亡骑士的手里,比更不幸还不幸的是,他和我被怀疑是制造出那苹死亡骑士的罪魁祸首,所以得拖著前一天被砍的身体,负责查出真相。
烈火骑士找拖著格里西亚、格里西亚拉著我,我们来到残酷冰块组的圣骑士长居住的那排房间,烈火骑士一脚踹开了寒冰骑士长的房门,然後大喊著∶「我找到太阳了,现在要怎麽做才能救这个冷冰冰的家伙!」
房内的情况并不如我原本想的那麽严重,寒冰骑士虽然躺在床上,不过他意识清醒,手上还拿著一本书在阅读,而几名高阶祭司则是在一旁商量著要怎麽疗伤。
审判长也坐在寒冰床边批改著文件,审判长果然认真,哪怕他是来照顾寒冰的,也不会忘记公事。
旁边的高阶祭司一看见格里西亚,就面露欣喜之情的说∶「只要在寒冰骑士长的伤口滴上太阳骑士那长期受到光明神祝福的神圣之血,配合上我们的净化之术,就可以完全驱赶出死亡之气,接下来让寒冰骑士长静养几天就会没事了。」
格里西亚的手臂突然被划出一条血痕,鲜血像喷泉一样不断涌出。
「这样就简单啦,反正太阳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流个一、两桶血也没什麽啦。」烈火一手抓住格里西亚的肩膀,一手举著他的手,在寒冰骑士长的头上、身上乱洒乱晃,喷的他满身都是格里西亚的血,脸上的神色也更冰冷了。
几名高阶祭司见状,也赶紧上前施展净化术,只是这净化术全数都给了床上的寒冰骑士长......
呃......大家是不是完全忘记格里西亚昨天也有被死亡骑士砍啊?而且他被砍的伤口可比寒冰骑士深多了,我终於看不下去,从梵里拿出我珍藏的最後一瓶治疗用魔法粉,没命的往格里西亚手臂上的伤口撒,不过,就算我把魔法粉给撒完了,格里西亚的伤也不会好多少。
「.......」格里西亚欲哭无泪的看著我,然後看向身上同时被好几个净化术笼罩的寒冰骑士,最後转向总是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的审判长。
「太阳骑士长...你...」审判长查觉到格里西亚的视线,把头抬起来,看来原本好像是问他发生什麽事,却因为对立的身份而作罢。
「队长!」我故意大声喊,把在场众人的注意力移到我和格里西亚身上。
「......」对我勾起一个算是感谢的笑容後,格里西亚倒了下去,死亡之气果然还没完全排出他的身体。
在格里西亚倒下去的前一秒,审判长一把扯开烈火骑士的手,把格里西亚接过去,一把扯开他的斗篷帽子,审判长一看到格里西亚那张比死人还苍白的脸,就倒吸了一大口气,然後转头对祭司大吼,要祭司快点施展神术,而且,寒冰骑士也从床上跳了起来,寒冰骑士的脸上居然会有惊慌的表情?!太不可思议了,反倒是一直都表情夸张的烈火骑士,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不过,管他的,现在不管发生了什麽事,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昨天被砍了一刀,今天又挡了一剑,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砰!』
最後,这是我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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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