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個家伙伸手扯我身上的东西,背包和箱子很快就被扯掉了。然后另外一个人接过去,就在那边翻腾查看,剩下这个又要来那我背后别着的镰刀和工兵铲。
这是我保命的装备,我不想失去,不然的话,我可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当時就有些着急。下意识地就往后退,然后那个人见到我後退躲避,就立时高声喝道:“你做什么?妈了个巴子的,你还想反吃不行?告诉你,老子杀人不眨眼,你再动一下,信不信现在就打死你?”
听到他的话。我有点被唬住了,不敢再动弹,只能在那儿站着,然后那人上来就夺了我的鐮刀和工兵铲,顺手还给了我一脚。直接把我踹得倒在了地上。
见到这个状况,旁边一直站着没吱声的邵奶奶就走上来,把我扶了起來,一边帮我拍打身上的沙土,一边看着那人道:“我说这位大哥,俗话说得好,盗亦有道,我老太太也是土里埋了半截的人了,這一辈子走过来,见过的事情,好歹比你们多,什么样的人也都碰到过。说起来,你们走上这条路,多数也都是被逼无奈,这一点我们这些老百姓都理解,有时候也支持你们。但是你们要是专门欺负我们这些老弱幼小的人。可就没什么道义了,你们说是不是?你好好看一看,我和我这大孙子,像是奸细吗?我有名有姓,住在小邵村的,叫邵红,不信你去访访,绝对都认识我。怎么的?你们今晚还真想把我们祖孙两个留下不成?”
邵奶奶这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顿时那两个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知道邵奶奶不是寻常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村老妇女。随即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对邵奶奶道:“大妈,行了,您就不要说这些了,总之我们也是例行规矩不是?这有陌生人进来,总得留个心眼不是?不然的话,哪天就脑袋搬家了,咱们活得也累啊,希望您理解,您看成不?”
“这可以,那你们赶快检查,查完了,我们还要赶路呢。”邵奶奶说道。
听到这话,那人就催他的同伴快点查。
那人查了半天,似乎并没有查不出来什么异常,最后才把东西还给我,然后我收拾一下,重新背上,问他们要镰刀和工兵铲,却是不给我,说是等我们过去之后再给我,听那意思,他们这是要押着我们过境了,搞得很挺正规。
“行了,既然没什么异常,那这样吧,按规矩办事,大妈您也别生气,我们这地儿不能给外人看到模样,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所以,你们还是把眼睛蒙上吧,我跟我兄弟亲自送你们过去,您看怎么样?”那人说话间,递过来两条二指宽的黑色布条子,看样子是早有准备的,估计之前路过这里的人,都是这种待遇。
听到这话,邵奶奶倒是很配合地点点头,结果布条子把眼睛蒙上了,我也照做,然后那两个人就一个人扶着我,一个人扶着邵奶奶往前走去了。
由于眼睛被蒙上了,所以这个时候,我的视野里,基本上就是一片黑暗,压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本来我扎布条子的时候,还特地扎得松松的,想要从那缝隙里看到点脚前的路,结果那俩人显然很有经验,待我们蒙好之后,他们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把布条重新扎紧了,如此一来,我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
不过,虽然如此,毕竟只是眼睛被蒙起来了,我的身体还能感触,耳朵也还能听,鼻子也还能嗅,所以也并非是完全得不到四周的信息。
之后,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发现脚底的沙地变得有些硬实,透过布条的缝隙,隐约看到一些亮光,知道是到了一个类似营地的地方,然后还听到一些嘈杂的人声,看那情形,这个贼窝竟是有不少人,之后我再仔细一听,却赫然在那些嘈杂的声音之中,听到一些女人的哭声和呻吟声,看样子,是那些贼匪正在糟蹋抢来的女人,这个情况让我心里有些愤怒和激动,真是恨不得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起来,把这些混蛋都弄死了,也好还人间一个公道。
正走着呢,就听到有人喝问着上来,查看是怎么回事,接着就听到那个扶着我的人对那人道:“王哥,这两个就是半夜路过这里,走迷了路的,我送他们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您看,这一老一小的,肯定没啥问题,身上也没什么钱财,留着也是累赘。”
“从哪边走过来的?”那个叫王哥的人,阴阳怪气地问道。阵记上血。
“从北面,”扶着我的人回道。
“操你个娘,还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