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月出身,在甜言蜜语上或可有些成就,可于读书识字上别说比得过仲清,便是连翠枝她都不如一二的,又哪里通晓这么许多门道?听罢心思不觉轻动,思量一回,方道:“我回屋想想再说。”话虽如此,但她看翠枝已然比从前顺眼许多,瞧她手中还攥着抹布,不由道,“你今日劳动一天,也辛苦了,这里就不用你忙活了,回去歇着罢。”
“哎,谢谢小姐了。”
翠枝口里答应一声,攥着抹布出门就不由冷笑了起来,无声的冲着杨鹤仙的屋子暗呸了一声,方昂着头走开了。
杨鹤仙得她j句提点,下半天的时光j乎都沉浸在了要去谭家当太太的幸福里,适逢这日衙门没有多少的事情,谭汝霖回府得知杨鹤仙到家里闹了一通,j乎闹到了宛春跟前,心里大为恼火,遂在至晚时候到了杨鹤仙这里,进门就要找她的晦气。
杨鹤仙正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他说,看见谭汝霖来,忙忙就扭着腰肢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嗲声嗲气说道:“老爷,这都多少时日没来了,人家还当你忘了这里呢。今日衙门不忙了吧?不忙的话,留在这里吃一吃酒成不成?”
她娇娇媚媚地蹭着谭汝霖的身子,一阵软香扑鼻,竟把谭汝霖来时带的火气消散了泰半下去,伸手扭一扭她的脸蛋道:“你呀,有时候贴心得很,有时候又气人的很。”
杨鹤仙拉他到房中坐下,命人端上了酒菜,一面给他倒酒一面撒娇做嗔道:“我j时气人了?老爷净会冤枉人。”
谭汝霖便把她那日去到家中闹事的话说了,又道:“家里还有客人在呢,若叫她得知,别说你了,就是我也落不得好。”
杨鹤仙掩口低低的笑:“原来老爷是为了这个,我亦有一事要对老爷说呢。我那日去到府上,看那起子家下人实在不像话,懒懒散散的,浑不成个统,叫四小姐看见多不好呀。我想与其让个不知心的外人管理家务,倒不如找了我去呢。一来,我不要老爷您的工钱,二来,家里有我,老爷在外也可放宽了心。待得三五日整顿好了内务,我再回这里来,岂不好得很?”
谭汝霖闻言直觉摇头:“不好,不好。”宛春眼下还在镇守使署,他躲着她还来不及,又岂敢把杨鹤仙往她跟前带?不好,不好。
杨鹤仙一见他摇头,便朝着他怀中一坐,搂着他的脖子面贴面嘟囔道:“老爷您就答应我吧,我保管去了不乱说话,就去j日,给你打点打点家务事。再则,你的那位小姨子来,势必要问起翠枝下落,我把翠枝也带回去,嘱咐她不许乱说,在四小姐跟前露个脸,不就消了她的疑心了吗?往后太太再有什么事,可不就与我们两个无关了?”
谭汝霖一怔,忙道:“听你的意思,是不是翠枝那丫头f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