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仁那个孩子平日里看着老成,怎地做事这般不小心?纵然他与九小姐有情,也需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可成婚,怎可如此鲁莽的就上门去同人家小姐约会?你是知情人,倒也不劝劝他。”
宛春道:“我何尝不劝过呢?不过感情之事,向来由天注定,非我所能阻止,这事呀还只是个开始,我担心将来阿九和一仁未必能走到一起去呢。”
“那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不说宛春,仲清对于这一桩婚事亦是不大看好。好在她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已可以下地行动了,寻常也可chou出点空子来处理三两桩公事,这会子敏珠既是找上门来求助,救得又是自家姨弟,她没道理拦着宛春不让去,故而叫宛春多带些人,速去速回。
宛春便拣选了秀儿和李桧两夫q,并庄起等两三个侍卫,随同敏珠一道回南京。
金丽在楼下同敏珠手拉手说了许多的话,这会子看她们要走,忙道:“宛姐姐,我也跟着去吧。”
宛春笑点一点她的鼻尖:“你还有要事在身呢,我不在这里,你须得留下来替我照看一回二姐姐。”
金丽闻说,嘟了嘟嘴,果然不闹着跟她走了。
敏珠出了门来,同宛春坐上车道:“她是你姑母家的表?x情同你很不一样呢,不过,她很惹人喜欢。”
宛春失笑一声,握住她的手道:“金丽x子很活泼,往后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再到上海来,我叫上她,咱们一同去看戏。她很喜欢看戏,说起戏来比说书先生说的还好。”
只是敏珠如今哪还有心思研究戏曲上的事情,一腔愁绪俱都绕在了一仁身上。
且说她们两个紧赶慢赶的,终是在隔日下午到达了玉兰山房。容绍唐在山上早早就接到了山下的消息,说她们已经进了城,便使人将屋子里外再次的打扫一番,自己也整理了衣袖,专一等在山房,候着宛春的到来。
一别数日,山房上的玉兰花开得越发茂盛,招摇的飘在枝头上,仿佛被人从云端采撷下来的一蓬蓬小小的云朵。
宛春跟着敏珠,犹如在云海中穿行,不多时到得楼前,敏珠便道:“六哥就在楼上呢,宛姐姐,我们进去找他。”
“哦,好。”宛春轻轻呼了口气,自己也不知这无来由的紧张出自哪里。想着一仁不过是为了见敏珠才来此地,毕竟没做过什么坏事,便力劝自己不要担心,方缓一缓心神,同敏珠进楼中去。
楼上,容绍唐早已在窗户后面见到了她的身影,目光轻柔的一如枝头的云朵,j乎要将楼下的那个人儿团团包围住。
眼看她和敏珠进楼来,容绍唐便也整理了衣f从楼上下来。
宛春听见脚步声,不自觉仰起头来,见得他穿着家常的一件黑西k,配着白衬衫,白衬衫上解了顶头的一粒纽扣,似是十分悠然的模样。
她打量着容绍唐,容绍唐亦将她的全身收在了眼里,瞧她身上穿着一件十分简单却大方秀丽的白se连衣裙,腰摆上嵌着一朵米hse的蝴蝶结,越发显得腰肢轻软,不盈一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