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藏进了自己买下的这个小院子里。
吕纶受了很重的伤,因为得不到很好的医治,都已经感染了,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脓疮,每日痛苦呻-吟翻滚,只是没人同情。
除了一日三餐能够吃饱之外,他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若是他不听话要大喊大叫的话,这一日三餐也没了。
苍蝇蚊虫以吃了他的势头,一层又一层往他身上扑,这种日子,简直都不是人过的。
加上自从被关进来之后,就没有人和他说过任何一句话,哪怕是送饭来的人,也不过是通过门上的洞把饭菜放进来而已。
所以吕纶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憋疯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吕纶听出来这次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所以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满含希冀等着。
开锁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都宛若天籁。
门一开,有两个健妇抬着一桶水进来,兜头倒在吕纶身上,浓重的药味飘散,那些苍蝇蚊子都振翅飞走了。
而吕纶身上的伤口被药水一蜇真是钻心的疼,他忍不住凄厉地叫了一声,立刻又有一桶水浇了下来,这一回水中还掺了酒,烈酒,浇到身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倒在地上,不住打滚,喊得喉咙都要破了。
两个健妇默不作声,又把一坛酒往他身上浇去。
吕纶这一次咬紧了牙关,没有吭声,只是浑身汗出如浆,汗水流进伤口里,照样也是钻心的疼。但他知道,若是自己再敢出声,这两个贱人就会把更烈更多的酒浇到自己身上!
两个健妇见他不再叫喊,满意地点了点头,架起他将他拖到了一间干净的屋子里。
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女子,因为戴着帏帽看不清形容,吕纶也不敢多看,现在浑身的疼痛让他只剩了喘息了。
他身上并没有上镣铐,但他身上有伤,每顿饭只能凑合吃个半饱,这么多天下来,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
罗宁垂目看着吕纶,她记得前世吕纶十分风光,偶尔见到一次都是穿得光鲜夺目,趾高气昂的。
她操持贱役,很少能见到这位“舅老爷”,偶尔见到一次,便会看到他露出猥琐不堪的神色,从仆妇间的风言风语中,她知道,吕纶不止一次打过她的主意,却都被吕氏制止了。
可能在吕氏眼中,被吕纶糟蹋都是便宜了自己!
想到这里,罗宁“啪”的一声把手里端着的杯子丢到了桌上,问吕纶:“你有什么可说的没?”
吕纶记性很好,他记得上次和罗宗见面的时候也听过这个声音,“你……你是罗二小姐?”
被认出来,罗宁也并未感到意外,慢条斯理摘掉了帏帽,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弄到这里来?”
吕纶苦笑:“二小姐,您是天上的云彩,我是地上的泥巴,咱们俩……”
“啪啪!”
他脸上被杜蘅用门闩狠狠抽了两下,怒道:“谁跟你是‘咱们’?把嘴巴放干净点!”
杜蘅并没有留情,所以这两下把吕纶的牙齿都抽活动了,两腮登时就肿胀起来,鲜血顺着破损的嘴角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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