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本极为兴奋,通告一声,便要起身来到三千白袍近前,却被杜浚一句给喝在了原地,怔立在当场,面色惶恐的望着杜浚!
圣山上,一众汉龙风云人物也是一怔,皆是错愕的望着杜浚。
杜浚面色冷淡,望着兴地,冷声道:“我当年离去之时是如何托付你的?”
兴地闻言,‘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道:“主人让我守护邪魔、鬼族界碑!”
“你居然还记得?”杜浚面色越发的冷漠,道:“你做的很好啊,真是大慰我心!”
兴地大惊,不住磕头。
杜浚冷哼一声,一步上前,身躯一恍,便来到了兴地面前,大袖一扫,大力凝现将这巨大身躯的邪魔掀翻了过去,不待其落地,便探手一捞,将兴地抓在了手中!
“你该当何罪?”虽是问,男子周身却掀起了漫天杀机,骇动人心。
以道玄子为首一众人惊慌来到杜浚身后,皆是半跪在地上,道玄子道:“还望先祖开恩,这些年兴地为我汉龙一族劳心劳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兴地此刻反而淡然下来,默然不语,双眸闪动的望着杜浚,流露出别样的哀伤!
众人哀求不已,声声数着兴地这些年来的功劳,声音越说越大。到了最后,便是猎天都看不过去了,一步出,指着杜浚破口大骂:“小子,你这是歧视,种族歧视么?老子不见你责罚你族人,专门挑人家一个尽心为汉龙一族的异族,老子,老子看不起你!”
三千白袍呼啦一下,便将猎天围在了中间,三个玄祖丝毫不惧其修为,探手将其抓住,便向后拉扯。猎天并未反抗,只是望着杜浚,怒道:“有种,你连我也给杀了!”
杜浚面色隐脉,久久不语,忽道:“死罪可饶,活罪难逃!”说罢,他一掌拍在了兴地身上,将这邪魔生生从圣山之上拍的滚落到了山半腰,一路之上,鲜血从口中流出,洒了一地!
兴地爬起身,望了站在山巅的杜浚一眼,闭眼深吸一口气,扭头阔步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气煞我也!人家为你汉龙将本族得罪了一遍,如今一去,天下之大,何处是他容身之地?从今起,你我不再是朋友!”猎天愤怒一声,挣脱白袍,一步蹬空而去。
惠儿困惑的望着这一切,忽而对欲要遁空而去的猎天说道:“叔叔在救那个兴地呢?你们干嘛如此?”
杜浚忽而大笑一声,大袖一甩,下山而去,背影中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萧瑟与孤单。他一路穿过了天州,直奔鬼花山,来到那巨大的坟墓前,却见这坟墓依旧的富丽堂皇,不见修士,悄无声息!
来到戴真人墓前,却见坟墓前摆着一簇鲜花,仿若是被才放上不久。
杜浚立在坟墓前,面色越发的孤单,久久不语。
遥望,群山激荡,男子宽厚的背影在和山中,顿显一种渺小与萧瑟。
他默默的为戴真人扫墓,默默的擦拭着墓碑,许久累了,他便是随意的躺在了墓碑前,祭出屏风,痴痴相望。
屏风中,女子仿若身形有些单薄,仿若在怜悯他的伤心一般。
“宫清……若你还活着,一定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对不对?一定不用我去解释对不对?”
他喃喃。
他抚摸着屏风,忽而涩声道:“我好孤独啊!”
这种是一种来自身心深处的孤独,是一种没有人理解的孤独,若,宫清还活着,即便是相隔万万里,男子心中也不会如此孤独。
因为,那时他知道,即便是天下人都瞧不起他,都误解他,在远方,依旧有一个贴心的女子等候!
他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孤傲,一切的事情,只可做,但是却不会去解释,哪怕天下之人都误解他,也不屑去解释一句。
但是,若是这种人,却越发的害怕寂寞,却越发的渴望旁人的理解和谅解!
傍晚,惠儿忽来,少女默默的坐在了杜浚身侧,望着天空上的一轮圆月,久久不语,或许此刻杜浚只需要一人无声的陪伴。
同样的圆月下,天州邪山前,兴地默然站立,他明白,自己永远也回不去了,但,他也并不想回去,在体会了男子身上的孤傲之后,他仿若找到了一丝在邪魔一族中永远也感受不到的精神!
一种不屈、韧劲十足的精神。
忽而,他大步向前,这一去,是要去拼命!
“何必呢?”夜色中,忽而有一个声音淡然传来,道玄子缓步而来,来到兴地面前,并排而站,望着邪山,道:“何必呢?或许我们都误会了先祖!”
兴地摇摇头,面色稍显凄凉,道:“我懂得,主人怒火不忍迁怒汉龙一族,便只能发在我的身上,我只想最后的再为汉龙一族做些事情!”
“你错了,我也错了!其实惠儿说的不错,先祖之所以这么做,却是再救你!”道玄子轻叹一声,道:“先祖乃性情中人,若没有理由,怎能做出这般事情?”
圆月另一边的天际下,猎天恨恨而行,企图甩脱跟在身后的东女,几次下来,无果,不禁霍然回身,怒视东女,道:“你若再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东女来到近前,望着猎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