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在医院里躺着,曾怡馨和妮子、母亲轮流照顾着我,受刺激病倒的母亲在我醒来的当天知道我醒了后,身体便好了大半,在父亲的搀扶下从隔壁病房过来看我。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虽然知道我得的是不治之症,但她在我面前却始终没有哭过,只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反复不停的对我说,这是小病,养养就能好了。
虽然母亲极力掩饰着自己的难过,但我仍能从她的眼晴看到她藏在最深处的痛。
“妈,别告诉明明我生病了,他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轻声对母亲道。
“我知道,我不说。儿啊,你别怕,会好的。你小时候身体那么差,村里人都说你养不过十八岁,可转眼你就二十八了,信天信地不如信自己,知道吗?”母亲枯瘦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很用力。
“妈,我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我轻声应道:“妈,你和爸先回家里去吧,家里也要照应,这儿有怡馨和妮子陪着就行了。”
“那不行,家里让你爸先回去!”母亲坚持着,任凭我和曾怡馨怎么劝,终是不肯回去,而家里总得要个人照应着,最终父亲一个人回了家。
那天父亲和曾怡馨被主治医生叫去办公室,医生和他们说了些什么,曾怡馨始终不说。其实我知道,医生无非是说我的病已经很严重之类什么的。
我很不喜欢医院,我想除了医生护士外,平常人没有人会喜欢来医院,但现在我却不得不在医院里住着,而且,这一住不知道出院会是什么时候,也许有可能不能站着出去也未可知。
虽然曾怡馨对我闭口不提我的病情,我也知道我的病真的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医生开始安排我化疗,每五天一个周期。
化疗的痛苦一般人很难体会,每次化疗后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呕吐能让人有种能把肠子吐出来的冲动,曾怡馨和妮子每次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样子,都心疼得要命,母亲更是经常偷偷的抹着眼泪,我只能让我自己坚强一些,尽量不在她们面前表现得难受,可是,药物的自然反应和副作用却不会有半点怜悯。
“怡馨,去买把剪刀帮我把头发剪了吧,顺便买个镜子,我看看自己光头到底有我帅。”在一个午后,母亲和妮子出去给我买换洗的衣物去了,我对单独留在病房的曾怡馨笑道。
“嗯,老公光头肯定也很帅。”曾怡馨在我的脸上亲了亲:“等妮子和伯母回来,我就去给我买。”
“听你这么一说,我点迫不及待了,你现在就去吧。”我捏了捏曾怡馨的脸蛋笑道。
“这么急做什么,等会好不好。”曾怡馨道。
“不好,你现在就去!”我如孩子一样撒起娇来,拉着曾怡馨的手晃着,道:“好不好,好不好!”
曾怡馨被我磨得没办法,叹了口气,交待我要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能乱跑。我笑着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下,满口后答应后,曾怡馨才无奈的出了病房。
看着曾怡馨出了病房后,我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和三毛的发型一样的几根稀拉的头发,无力的苦笑着。二个周期的化疗下来,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