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其他。
他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突然脸红了红,大胆将我手捉住:“花间,我对你一心一意。你是宰相之女,我是天皇贵胄,这是天造地设的姻缘。”
我不惯被他这么捉着,手缩着缩,箫秋林也松开手,脸上没了刚才的羞涩。
他自顾自倒了杯酒:“你愿意不愿意,那也不很重要,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若以前我听到这样的话,必定会勃然大怒,如今却知道收敛性子了,只垂着头,幽幽说:“五皇子这么说,真是霸道。”
“花间,你与七皇弟常常亲密的在一起,难道是喜欢他。”
我听他这么问,心里吃了一惊。我与箫庭的关系虽然不曾挑明,然而两个人的行迹亲密,箫秋林会做如此猜测,并不奇怪。
然而此刻他提起,分明不怀好意。箫庭本来势单力孤,若是因为我,惹来箫秋林的针对,处境更加堪忧。我不愿意连累他,然而一口否认,也不过是加重箫秋林猜疑。
我定了定心,面带惊讶,抬起头来,好似奇怪之极,说道:“五皇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叫五皇子,就显得生疏了,花间可以直呼我秋林。”箫秋林的眼带狐疑,语带调笑。
我脸边飞起红云,带几分羞涩,轻轻揉捏衣服角,说道:“五皇子身份尊贵,花间又怎敢逾越。”
“你私下唤我,没有别人听见,你跟我本与众不同,我又怎么会怪你。”
我听箫秋林越说越lou骨,心中顾忌渐少,怒气却增加了,我只感脸上的热度更增,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愤怒。
心里只想应付他,不得以唤他一声秋林。他心情大好,哈哈一笑:“花间对七皇弟无意,那可真是好极了。七皇弟与三皇兄向来交好,与我这个哥哥却不是很亲近。花间与他交好,那就是与我为敌了。”
我恍然大悟,他对我的强势表白,说到底亦只不过是因为储位之争。父亲是朝中文官之首,势力根深蒂固,就连箫皇也颇在乎父亲这个这个宰相的意见。
父亲明哲保身,对储位之争并不涉入。无论谁来拉拢,都巍然不动。若因为我的关系,让父亲向着箫绪慈ko拢,对箫秋林而言,那自然是极大的威胁。
箫庭虽然胸怀野心,却并不曾lou出来。他如今立场看来,正是三皇子一脉,箫秋林决难容忍我与他关系亲密。
“花间莫要笑我心狠手辣,谁要阻挡在我面前,就是我的敌人,不得以只能除去。”
我听着他的威胁,渐渐有些压抑不住胸中怒气,隐隐想要发作。何况忍气吞声,与箫秋林故做亲热,也只会让父亲立场为难。
我想要起身告辞,却听箫秋林继续说道:“不过我对别人再怎样冷酷,也不忍心伤害心爱的女人。你若有了情人,不得以我只能将你情人杀死,否则决不甘心。”
他话中意思,若我与箫庭相好,他就会不惜代价,将箫庭除去。这皇家的亲情淡漠,我早就知道,然而他轻描淡写不将箫庭性命当成一回事情,仍然叫我心惊。我原来只道箫秋林是个直接粗鲁的人,无甚心计,想不到他如此残忍不仁。
身在帝王家,又有几个人会没有心计?我只将箫秋林想得简单,心里为箫庭担忧,更加不敢触怒于他。
心中的怒火消去,我定下心神。箫秋林虽然受他父皇宠爱,在朝中也颇有势力,然而我却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大胆,杀死箫庭。我虽然心惊,却并不相信他的威胁。
我面上lou出害怕的样子,说道:“你,你胡说什么。”
“哎呀,我吓着花间了。”箫秋林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可怕事情,咱们就不必再说了。花间,你瞧过青虎没有?”
我听说过这种野兽,知道他生于北方山林,凶残无比,再怎么经验丰富的猎户,一旦碰见,都会死于虎口。有些地方青虎为患,有时候三四只青虎,竟然能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杀掉。
这些都是我从书中所闻,倒不曾亲眼看过这种野兽。我摇摇头,箫秋林拍拍手,便有人送上一只金丝笼子,打开上面盖的丝绸,我瞧见里面有一只野兽,通体青色,低低吼了一声,lou出寒光闪闪的牙齿,眼神锋利之极,野气颇浓。
我不知道箫秋林玩什么把戏,他抬出这只青虎,又是什么用意。
“这青虎十分凶残,为了抓住这只,可是牺牲了百名士兵。”
我皱皱眉头:“那么捉它来这里,又有什么用处?”
“用来观赏游戏,十分有趣,比如让人与它搏斗,花间猜猜是人胜还是青虎胜?”箫秋林瞧着我,颇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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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可不知道了。”我这般回答。
箫秋林竟然吩咐侍卫将笼子门打开,他手下紧张颤抖,却不得不从。事后我才知道,这只青虎凶残成性,就算被关在笼子里,也曾将一个来喂食的兽奴手臂咬了下来。
然而箫秋林竟大方将笼子打开,显出丝毫不害怕的模样。我只敢感风中微微有些异样,箫秋林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名紫袍人,他脸蛋被遮在轻纱之下,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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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
笼子才被打开,青虎就扑了出来,那身子向前一扑,青虎的额头上顿时多了一个血洞,身体顿时顿住。
我只瞧见紫衣人一根苍白的手指伸出来,接着迅速缩回袖子里。他不知用什么暗器,极快的打入青虎的脑袋。我一直盯着那紫衣人,也没看清楚他的动作。
箫秋林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能杀人于无形当中。箫秋林摆摆手,紫衣人便悄无声息消失了。
要杀掉一个人,也不需要明目张胆。箫秋林若要伤害箫庭,会有许多法子。比如那紫衣人,便是名极令人畏惧的刺客。我明白箫秋林的意思,他并不怎么相信我的说辞,于是如此威胁我。
箫庭伸手将我抱住,我一阵别扭厌恶,很想摆拖他,却只能一动不动,耳边听着他说:“花间,我纳你为妃可好?”
“这——此事这般突然,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箫秋林目不转睛望着我说:“我么,可向来不喜别人搪塞。”他身为天之骄子,从小倍受宠爱,年纪轻轻便已封王,是京城人口中的小唐王爷。想来他无论什么,都十分顺遂。就连西燕的国君位置,也被他视做囊中之物。
我要应付他,柔声细语:“五皇子,得你爱宠,花间如今受宠若惊,以后当然不会辜负你的心意。何况立妃之事非同小可,一时三刻也难以进行。你这般着急,是大可不必。”
“我向来便不相信什么以后,任何东西,只抓到手里,那才是真的。花间,你莫要骗我。”他手按着我肩膀,眼神锋利,说道:“什么事情,我都喜欢干净利落的解决。今天你肯将自己托付于我,他日你便是西燕皇后。我箫秋林决不负你。”
我听得心惊,今日箫秋林拉我到此,看来是早有预谋。他直接的手段让我招架不得。我原先委实太轻视他了。
还不曾反应过来,我整个身子就被他按在塌上,他锋利眼神在我脸上逡巡,极带侵略意味。我全身颤抖,突然明白处境危险。就算我此刻拒绝,箫秋林亦不会放过我。
我如落在老鹰爪中鸽子,此刻竟然没有一丝抵抗的本钱。为了野心,箫秋林势必要强占我,得到我。我嗅到危险气息,不敢稍微动弹,以免更加刺激他。
心中转着拖身之策,箫秋林的势在必得,我不是他的对手。我手慢慢的移动到腰,摸出腰上锋利的金色匕首,暗暗捏在手中,脸蛋微微一侧,头发纷纷滑在颊边,冷声说:“五皇子,你将我风雅花间视做什么?”
“这情场就如战场,战场上攻城掠地,向来就要直接快速。”他身体慢慢贴近,我伸手按住他胸口,不让他脸孔ko近。
“五皇子,两情相悦,又哪能如战场一样。”
“花间,你诸多推拖,难道心中极讨厌我,不愿与我亲近?”箫秋林眉毛皱起,眼神不悦。
“不曾。”我心念转动,他lou出这样表情,竟好似真对我有几分情意。他若只有功利心,今日起意要强占我身子,那断然不会住手。可若真对我有情意,便不免会期待我能心甘情愿顺了他。
我今日想要安然拖身,亦只能温言柔情将他打动。
他身体不曾继续ko近,捉着我一络头发,手指把玩,眼神玩味:“你诸多推拖,也不肯顺了我,那又是为何?”
“五皇子身份尊贵,花间从来不敢妄想得到你垂爱,贸然得知,自然惶恐之极。”说到此处,我幽幽一望,眼中带三分爱意七分哀怨:“然而五皇子心中,花间又算得了什么?如此冒犯,不过将我风雅花间当做棋子,成就你皇图霸业。”
箫秋林眼神变幻,忽微微一笑:“这般对你,确实让你觉得突兀。”他说罢起身,我心中正松了一口气,耳边突听到箫庭爽朗的声音:“五皇兄唤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心口扑扑一跳,还不曾反应过来,便被箫秋林给搂住,接着双唇相贴,他火热的气息扑在我的面上,叫我觉得厌恶。心中一惊,我眼对上他的眼,这放近的脸孔充满霸道的气息,我想到他的威胁,竟如被蛇看上的青蛙,全身颤栗,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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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嘴唇也不过是简单贴在一起,并不曾深吻,然而我脸微侧,看见箫庭目光沉沉,望着我,眼里带了一抹屈辱。
我方才拒绝了他,片刻之后竟然与别的男子纠缠一起,自然伤极了箫庭的自尊。
一阵惊惶涌向我的心头,我从来不曾发现他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那双眼里,带着沉沉的邪火,宛如黑色的熔岩潜伏在地下,只等着突然爆发,猛然吞噬。
我正惶恐出神时候,下巴突然被人捉住,丝丝疼痛。眼前对了箫秋林的眼睛,那里有些须探究,火热而带着侵略味道。我想着他的威胁,如落冰窖,不敢lou出半分端倪,心思凌乱,不知所措。
箫秋林这般安排,自然为了试探。回家时候,我恶狠狠捏着折扇,直到回到房中,方才狠狠将折扇敲得粉碎。
我努力渐平,告戒自己以后定然百般警惕。然后此刻,我听见脚步声,轻柔无措,最后停到门口,停一会儿,方才敲门。
敲门的是大姐,她眉带忧愁,盈盈秋水里带几分迷茫,我不觉有些奇怪。大姐平时淡定自若,何时会lou出这样女子愁态?
“二妹,我有一事相求。”
“大姐有什么事?”
“今夜三更,劳烦你将这块玉送给三皇子。”她突然满面红晕,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芒。我一阵茫然,接过了大姐手中之玉。
那玉体积不大,分量却不轻,捏在手中,顿时觉得沉甸甸的。玉上雕刻一只飞凤,栩栩如生,单论做工,这等精品委实难得一见。
玉质温暖,与我曾经所握玉石截然不同。入手温凉,那份融融温暖之意竟从我手臂传到胸口,让我胸口的郁郁沉闷顿时一扫而光。
大姐这般请求,自然lou出她与箫绪慈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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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
箫绪慈容貌秀美,风度翩翩,又是天皇贵胄,京城之中,为他动心的名门淑女也不知道有多少。大姐对他动心,自然丝毫不奇怪。
然而这样一个翩翩佳公子,私底下却是道德败坏,不止是父亲的妃子有染,更因为被废黜,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身在帝王家,箫绪慈那纤纤文雅的外表之下,亦含着浓浓野心。他被废黜之后,贬到了边塞荒芜之地,其心不死,竟然想勾结外族入侵。事发之后,被箫庭处死。大姐也因此心灰意冷,削发为尼。
重生之后,我实在不想大姐与他有什么牵扯,然而此时已晚,观大姐模样,已然对箫绪慈情根深种。
我眼神惊疑不定,大姐幽幽叹息:“二妹请安心,我定不会失去分寸。见到三皇子,别的话也不必多说,你只言以后一刀两断,再不相见,还玉便走。他若想要挽留,亦不必理会。”
她的话让我越加迷惑,然而大姐若能与箫绪慈一刀两断,总是极好事情,我自然乐见其成,愿意之极。
我点头答应,大姐忽用力抓住我的手:“记住别的话也不必多说,他若挽留,你定不要留恋。”大姐的眼神奇异,刺得我心中惊疑,更不安之极。
宫中入夜,便禁止出入。我以看姑姑为名,逗留宫中。姑姑瑞妃入宫为妃多年,如今颜色减退,不复当年宠爱。她年纪渐长,又无子嗣,身在宫中,自然十分凄凉。好在她与箫皇夫妻多年,尚有几分情分。
夜来风凉,我悄无声息,欲去见箫绪慈。三更将近,明月已残。我途经金水桥,忽看到一道男子背影,不禁吃惊,悄悄藏于花丛后面。
那道背影眼熟,竟然有几分似曾相识。我见他匆匆穿过金水桥,本欲离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何人了。
深宫内院,寻常人如何能入?金水桥过去,正是碧云宫,而碧云宫,则正是丽妃所住寝宫。夜半而动,此人自然居心不良,行得乃是暧昧之事。我想到了箫绪慈与丽妃的私情,自然想到这男子是箫绪慈了。
我记忆之中,箫绪慈因与丽妃有私情而获罪。箫皇勃然大怒,将他落狱,命人彻查,又发现他许多罪状。三皇子不止与宫妃私通,更私造龙袍玉玺,府中暗藏甲兵,私下与藩王联系,字字句句有书信为证,内中许多大逆不道的言语,当真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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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皇不曾将他立刻砍头,只是流放箫绪慈到荒蛮之地,已经是宽宏大量,极顾情分了。
若非大姐要我来代还玉佩,我便算看到这条人影,亦不会多加探究,然而此刻,却不免升起了好奇之心。
箫绪慈既然与大姐有约,又如何暗中与丽妃相会?莫非真如此色胆包天,一点也不知道顾忌了。我心中升起了疑惑,偷偷跟随那道身影。
一路跟去,我小心翼翼,不曾见到一个宫娥内侍。
宫中灯火俱灭,只角落处燃着一支红烛,透着薄纱,无端暧昧。我潜身进入屏风之后,小心窥测,只见一男一女两条身影拥抱缠绵,光线昏暗,也看不分明。
一道女声响起:“我今日可是听你吩咐,将内侍宫娥都遣散干净。”声音软腻腻的,颇带缠绵的味道。抱着她的男子哈的轻轻笑了一声。
我听着这声笑,忽然四肢冰凉,全身麻痹,震惊之极。我实在不敢相信,然而那笑声对我,委实太过于熟悉,只有一个人笑起来声音会是那样,我决计不会听错。那轻笑声音虽然不大,却如一把锤子,重重的打在我的胸口,让我动弹不得,而反反复复回荡在我脑海当中。
那男子身子一侧,蜡烛光恰好照他的脸上。那张脸年轻俊美,一双眼里幽幽深深,暗暗幽暗的烛光在他眼睛里一闪,分不清是他眼神在动还是蜡烛在动。
抱着丽妃的人,赫然正是箫庭!
他额上颊上泛着赤红,显得兴奋极了,整张脸爬满了**。
我看着这张脸,全身僵硬,动也不动,也不知心里感觉是愤怒屈辱,还是伤心难过,脑子里乱糟糟,心里又酸又疼。
我实在不知道丽妃有什么好的,不止箫皇宠爱他,箫绪慈与她私通,就连箫庭也臣服于她魅力之下,做出这样危险又大逆不道的事情。
箫庭粗鲁的扯开了丽妃的衣服,生硬又激动,我听着他喘息声粗重。白天我拒绝了他,让他那么难过,到了晚上,他让我看到这些。箫庭总是很有法子,让我痛苦难受。
丽妃却突然一把将她推开,怨怪说:“阿庭,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一不要一见到我,就跟我亲热。”
“那你还想怎么样?”箫庭声音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