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健壮大汉抬着还差不多,那么一个小姑娘哪来的那么大气力,嘿嘿,不可信,不可信。”程锦临从药堂走出来的时候,还清楚的记得老大夫在药堂里的自言自语,不过这句话落在程锦等人耳中,却无疑使他们确认了一件事。
绝美女子之前采购大量药石必然是为了保存那叫做刘柏男子尸身不败,一个女子能带着三五个壮汉才能抬起的药石离开,足以证明其身份正式妖狐,而且根据马车夫所说向南走去了,既然在清湖城设立阵法,必然不会距离太远,这也极大地缩减了程锦等人的搜索范围。
“阵法已破,怕是那妖狐已经有所察觉,我们必须尽快制服这个妖狐,否则不知那妖狐是否一怒之下报复于清湖城中人。”萧落辰说到这里,转头拍了拍身旁的萧落星,语重心长的说道:“弟弟,你便与程锦在此守候,我去寻找那妖狐,若是妖狐来犯,你一定要保护清湖城中人的安全,还有,照顾好程锦。”
“大哥放心。”萧落星点了点头,“程锦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yuedu_text_c();
程锦听见眼前两兄弟的对话,眉头一皱,神sè有些不悦,“什么保护我安全,照顾我啊,真是的,好像我是累赘一样。再说了,那妖狐有千年修行,岂能是好对付的?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当手下啊。”说道这里,程锦大眼睛一转,清了清嗓子一副大人腔的说道:“我看就这样吧,萧落星就呆在这里守着,我呢和萧大哥去找那妖狐去,好了,出发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不可!”萧落辰和萧落星同时反对道,这异口同声的阵势倒是让程锦吓了一跳。
“若是我一人前去,即便抵不过妖狐却也能够逃脱,带着你,无疑会分担我的心神,你不能去。”萧落辰斩钉截铁的说道,完全不留丝毫的余地。
“竟然如此小看我?”程锦听见萧落辰的话登时也火了,大声嚷道,“难道你们玄门就无敌了么?别忘了,赵家村是谁救你们回来的,好,我也看出来了,你们根本瞧不起我,既然我是累赘,行,我走,我走行了吧,你们就自己抱着剑降妖除魔去吧,哼。”程锦话音一落,转身便气哄哄的向房门外走去。
“一,二,三……怎么还不留我啊,不会真准备让我走人吧。”当程锦背过身向房门外走去时,嘴角都有些抽抽起来,眼睛扫了扫后方发现萧氏兄弟完美没有阻拦的意思,一时间心中不由焦急起来,天知道他只是想用这种办法刺激一下萧氏兄弟,若是真的这么拍拍屁股走了,那岂不是傻了。
正当程锦为即将迈出门槛感到绝望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萧落星的声音,仿佛天籁,“程锦,你这时干什么,先回来再说。”
“怎么同意了么?”程锦听见萧落星的声音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瞬间就变成一幅高高在上的摸样,回过头问道。
也不知道萧落星在萧落辰耳边嘀咕着什么,只见萧落辰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过了一会,这才叹了口气,点头道:“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们有言在先,这一路上你必须听我的,见到妖狐一定要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哈哈,谢谢萧大哥。”
“喂喂,是我替你说的好话啊。”萧落星听见程锦根本对自己没有谢意,不满道。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哈哈,也谢谢你了,小星子。”
“没大没小的,我可比你年长。”萧落星听见程锦的话不由眉开眼笑,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心里美滋滋的,暗道,“嘿嘿,程锦看来跟我远比跟大哥要好,哎,真不愿意让他跟大哥一起去抓狐妖,留在这里陪我多好。不过,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太严肃了,真让人感觉不得亲近。”这些话自然是不敢讲的,萧落星想到这里不由望了望身边总是一副冷面孔的大哥,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萧落星听见自己长长吐了一口气,一下子愣住了,转过头看向一边笑嘻嘻的程锦,左右狠狠地拍了两下脸,也不知道是在发泄着什么。
离开了清湖城,萧落辰便御剑带着程锦一路向南飞行,他们为了寻找妖狐所在之地所以并没有飞的太高,从最开始一览无余的乱石荒地,到逐渐密集翠绿的树木,不知不觉中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清湖城。
搜寻了小半rì,程锦和萧落辰却一无所获,正当萧落辰怀疑妖狐并不是真的在清湖城南方密林藏身,给车夫施加了障眼法的时候,手中的碧玉罗盘却突然抖动了起来,上面的琉璃滚珠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自动的滚到了西南方向。
萧落辰驾驭着仙剑小心的向西南方向飞去,不多时便出现在一处密林空地附近,向下方望去,一地杂草仿佛被火焰灼烧过一样,土地焦黑,一部分树木也似乎被火焰化为灰烬,只留下残根,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在这片空地处躺着一个人,显然在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而且其中一人落败已经不能离开。
准确的说,是穿着同之前萧落辰所穿一样衣服的青年男子,看其面sè紫黑、身体冰冷显然已经遭遇不测多时了,而起身前不远处一把折断的仙剑完全丧失了神韵,就那么胡乱的插在地上。
萧落辰大惊失sè,连忙冲过去一把抱起同门尸身,亲手确认已经完全丧失生机之后,这才轻轻的将其放在地上,过了半响,也看不出是惊是怒,面sè冷峻的翻动了两下同门尸身,似乎在确认其身上伤势。
只见那死去的玄门弟子左袖完全破烂,青紫的胳膊上有几处变黑的淤迹,当萧落辰伸手想向上挽起同门的残破袖臂时,那衣袖竟然寸寸裂解,最后化为飞灰,这时萧落辰才看见一处几乎将整个胳膊断去的伤痕,上面明显是被极寒之物所伤,能看见伤口处覆满了冰晶。
过了一会,萧落辰重新站了起来,脸上一片寒霜,眼神冰冷,咬牙切齿的说道:“妖狐异火!”
悲伤与恨意相掺杂的情绪并非只有初见同门丧身的萧落辰才感觉得到,此时,于南方密林中一处洞|岤里,一个绝美的女子同样内心充满了这种类似的情绪,不过相比之下,她来的更为深刻。
冰冷yīn暗的洞|岤中,除却几盏青灯,一个石桌,两把石椅之外便只剩下一个由寒冰所凝结而成的寒床。冷冷清清的地方,感受不到人的生气,即便在那寒冰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奈何在其胸前却有一道致命的伤口,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显然这个男人早已经命丧于此剑伤之下,而在其身旁则有一个面容绝美,举手投足无处不媚的女子,虽然面带愁容眼含悲情,可是其浑身气质使然,即便是被伤怀情绪所填满的疲倦伤情之sè,却更添一份让人怜惜的媚意。
此时这位绝美女子轻轻伸出葱白一般细嫩的手指轻轻静卧如睡的男子脸上拂过,不敢太过用力仿佛害怕惊醒梦中人般的轻柔,她轻轻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这个空洞的山洞里低诉着,“柏郎啊,你睡了这么久还没有睡够么?梦阵以破,梦中的情话再难相续,这一次不知我们只见还有多少时间。”
绝美女子缓缓的俯下身来,在男子冰冷的脸上轻轻一吻,那双眼睛闪过一丝的明亮,仿佛沉浸在了昨rì的美好记忆中,“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遇么?那时的你,就是我心中的……”
第二十二章 救命书生
悲伤与恨意相掺杂的情绪并非只有初见同门丧身的萧落辰才感觉得到,此时,于南方密林中一处洞|岤里,一个绝美的女子同样内心充满了这种类似的情绪,不过相比之下,她来的更为深刻。
冰冷yīn暗的洞|岤中,除却几盏青灯,一个石桌,两把石椅之外便只剩下一个由寒冰所凝结而成的寒床。冷冷清清的地方,感受不到人的生气,即便在那寒冰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奈何在其胸前却有一道致命的伤口,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显然这个男人早已经命丧于此剑伤之下,而在其身旁则有一个面容绝美,举手投足无处不媚的女子,虽然面带愁容眼含悲情,可是其浑身气质使然,即便是被伤怀情绪所填满的疲倦伤情之sè,却更添一份让人怜惜的媚意。
此时这位绝美女子轻轻伸出葱白一般细嫩的手指轻轻静卧如睡的男子脸上拂过,不敢太过用力仿佛害怕惊醒梦中人般的轻柔,她轻轻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这个空洞的山洞里低诉着,“柏郎啊,你睡了这么久还没有睡够么?梦阵以破,梦中的情话再难相续,这一次不知我们只见还有多少时间。”
yuedu_text_c();
绝美女子缓缓的俯下身来,在男子冰冷的脸上轻轻一吻,那双眼睛闪过一丝的明亮,仿佛沉浸在了昨rì的美好记忆中,“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遇么?那时的你,就是我心中的……”
一片密林。
急促的喘息声中隐隐夹杂着狂乱的心跳,眼前树木飞速的向身后略过,拼尽全力的在茂密丛林中奔跑,不敢回头,因为在不远的身后有着一个身影寸步不离的追赶着,一旦停止脚步,生命就将在那一刻结束。
那个黑sè的身影是一头饿狼,凶狠而残忍,冰冷的眼神和对鲜血的渴望让任何被其盯住的猎物为之恐惧。尽管此时已经感觉到了身躯所传来的疲惫与酸痛,那如同cháo水一般一**袭来的困倦几乎将自己吞没,可是依旧不敢停止脚步休息,这样的追逐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被野兽逼到绝境的白狐,不禁满腔的悲愤。
是的,她是一只白狐,修炼了近千年的狐妖,可是不曾想却因为修炼之时急于突破,导致走火入魔妖丹禁锢,结果被逼回原形。这已经够悲惨的了,至少静养半年才能有所恢复,可是谁知眼看着就能与妖丹重新融合的时候,野外觅食却被一只饥寒碌碌的饿狼盯住了。
狐落深山被狼欺,这倒是正常,可是一个千年狐妖被一只饿狼追赶至这部田地,若是被妖族妖jīng们知道,怕是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
白狐拼命的逃跑,因为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脱离丛林,那个时候就会看到有人的村落,借助人类她便有可能摆脱饿狼,逃过一劫。可是,她的计划显然被饿狼所看破,当树木稀松起来、视野渐渐开阔明亮的时候,饿狼也发起狠加快看了追击的速度,一狐一狼只见的距离正在逐渐拉近。
“难道我修炼千年,就要命丧于一只畜生的嘴下么?”白狐眼看着身后的饿狼露出锋利的獠牙向自己扑来,低号了一声瘫倒在地,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碰……”耳边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便听见饿狼吃痛的嚎叫,等白狐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那头饿狼转过身将背后留给了自己,顺着狼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手里握着一块大石头,全身都有些颤抖,不过却未曾退后一步。显然,在刚才关键时候,这个书生摸样的男子用石头砸向了饿狼,从而救了白狐一命。
这年轻书生来到此山原本只是想一个人游玩,谁知正巧看见一条饿狼要捕杀一只可怜的白狐,心中一声怜惜之情随手便拿起一块石头掷向饿狼,原本只是想吓跑饿狼,谁知道石头掷的奇准一击命中。这一下可坏了,饿狼本身就是极为记仇的动物,如今吃痛自然极为恼怒,再看那袭击它的人身子薄弱,双眼露出恐惧,自然就把矛头指向了书生。
问题是,书生可不是猎户,根本没有和狼搏斗的经验,都说书生饱读诗书却无缚鸡之力,如今面对一条饿狼,没有吓瘫便已经足够有意志了。
“别,别过来啊,别过来……”书生看着眼前双眼冒着绿光的饿狼一步步的靠近,张开的嘴角向下流淌着唾液显得极为恶心,仿佛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书生紧张起来,用力晃晃手里的石头,也不管狼能否听得懂人话,张口jǐng告。
饿狼身上还一阵阵的传来被石头砸伤的疼痛,不过显然饥饿更为痛苦,更为折磨。此刻,饿狼盯着眼前被视为猎物的书生张开了血盆大口,发出了低啸,它在试图让猎物恐惧,然后抓住时机一击将猎物杀死。
步步紧逼,强烈的压力让年轻的书生被恐惧所摄,手里的石头似乎灌铅一般的沉重,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心里压力,书生闭着眼睛大喊一声壮胆,然后便挥动着手里的石头砸向身前那头饿狼。
“吼吼……”这一刻,书生的动作让其出现了破绽,饿狼双眼冷光一闪,张开大嘴便扑了过去,尽管饥饿和长久的追逐让身体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但是避开石头却依旧是办得到的。
饿狼身子一压,紧接着四肢弹起,张口便向那书生的脖子处咬去,而书生在这个时候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收不住力道向前栽去,从一边看就好像把脖子伸进狼嘴里一样。
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一个雪白的身影一跃而起,猛的撞向饿狼跃向半空的身体,用小小的身体狠狠地将饿狼撞倒在了地上,这才让书生幸免于难。
“吼吼……”饿狼吃痛,发现刚才致命一击竟然被白狐破坏后,发起狂来,一口咬住白狐的小腿便狠狠地将其甩到了一边砸在了树干上,仅仅这一下,便看见白狐那白绒绒的皮毛血迹点点,小腿上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白狐显然是受到重创,跌落在地上半天也没能爬起来,一对可怜的黑sè眸子,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饿狼咆哮着撕咬过来。
“给我滚开!”突然传来书生的怒吼,只见年轻书生拿着手里的石头,用尖锐的石尖狠狠地砸向了饿狼的腰身,巨大的力量将饿狼砸到了一边,鲜血顺着石尖滴落,显然这一击重伤了饿狼的身体。
“吼吼……”饿狼哽咽着喉咙,声音仿佛被蒙住了,下腹处血流如注,拼命的想站起来,奈何却使不上力道。除了用声音来发泄心底的怒意,它只能躺在血泊中,没过多久,那双凶狠的狼眼缓缓地闭上,再无声息。
饿狼死了,这一刻书生如释重负的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喘息,他面sè惨白,一头的冷汗,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饿狼尸体,咧咧嘴角却如何都笑不出来,“想不到,我刘柏竟然,竟然还能杀了一头饿狼,真是,真是……”
这个书生摸样的男子叫做刘柏,乃是附近小镇上的一个教书先生,xìng情温和又不古板,所以很受小镇上小孩子们的喜爱。刘柏乃是一位秀才将来能考取功名,自然是备受小镇居民的尊敬,不过因为常年在屋子里读书不怎么活动的原因,他显得有些瘦弱,面sè苍白,没有田地作为收入来源,平rì里只能依靠教书获得小镇上居民的供养,小镇并不富裕,他也不愿意去收学堂费用加重学生父母的负担,为了生活,偶尔也到附近的丛林采集一些草药,补贴家用。
前rì里收到了家书,说原本从小定了娃娃亲的女方家里要求退婚,要嫁给一位考取了功名成为县太爷的男子。刘柏自然之道一个是维持基本生活都难的私塾先生,一个是县太爷的人,两人相比孰优孰劣。对于女方悔婚,心中虽然感到伤心但是也能理解,毕竟他实在是有些无能,十年寒窗却连举人都没能考上,尽管在这里被人尊敬但是心里却是自卑的。
心里感到堵得慌,于是到这林子里走走,谁知他这个倒霉命还碰见饿狼,差点死在饿狼的手里。不过转瞬间,局势变化,倒在血泊中的却是饿狼,而他自己却幸存下来。刘柏看着手里沾满了鲜血的石头,想到自己刚刚出手夺了一个生灵的xìng命,受到了极大地惊吓,惊叫了一声,一把将手里的石头撇飞了出去,面若死灰。
不同于蝼蚁般的生命,这是一头狼啊。
此时此刻,似乎感受到刘柏起伏的心情,白狐强忍着右腿上传来的剧痛,凭借着前肢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拉向了身前。洁白的身体在地上画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抬头看着刘柏那空洞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去嘲笑眼前男人的无能和脆弱,而是泛起了深深的同情。
白狐轻轻的用头去蹭动刘柏的腿,柔软的绒毛和轻轻的呜咽声音,是它目前唯一能作为安慰的方法。
刘柏也感受到身前的柔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