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的,也不该把解**和回复药弄错吧?!
简直有辱七曜教会的名声啊!!
修女一摆手,脸上丝毫看不出羞愧之色。
“别管那无足轻重的小事了!”
“那才不无足轻重吧,作为七曜教会的修女……”
“只是小伤而已!”
“那也是受伤了吧!”
“别像被打伤的魔兽般嚎叫啊!”
“人和魔兽一样,也是动物的一种吧?也会嚎叫的!在女神面前都是平等的!!”
……
两人争吵了起来。
少年转过了头。
都是些无用的信息。就算输入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身边的男人站直了身体,抱着手臂,一脸的感兴趣。
他打量着四人现在呆着的地方。
这里不久前还被称为“屋子”。
坐落在这个小镇的入口的街道,位置相当的不错。
面积虽然不大,但从露出的砖瓦石块来看,主人应该是相当用心的在维护才对。
想必经历了相当多温暖的时间吧,比如说,妻子迎接丈夫回家的时候。
又比如说,烟囱里飘出食物的香气的时候。
——这与我无关。
少年的目光扫过,却并不停留。
现在,这里只是一堆奇形怪状的残骸,或者说废墟的物件。
盐化的梁柱无法支撑砖石的重量,屋子的一面已经坍塌成了奇形怪状的样子。而其他三面,塌落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好不容易,那边犹如落语一般的争吵结束了。
嗯,说不定是那个学僧疼的太厉害,没力气吐槽了而已——或许是单纯因为吐槽到没力气了吗?怀斯曼已经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了。
而修女则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大概是喘气的动作牵动了额头上伤口的缘故,他的脸颊一阵阵的颤抖。
当然,整天缩在书库里的学僧,在体力上和整年在塞姆利亚大陆东奔西跑的巡回修女相比较,那不叫自不量力,应该是自取其辱才对。
修女在医疗包里翻找着。
“血止住了,下面就是缝针……”
“……”
那个叫怀斯曼的学僧很明显的打了个哆嗦。
各种各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变幻莫测的好像是天上的云一样。
大概十秒钟之后。
“……我自己来。”
怀斯曼艰难的说。
“……哈?”
红眼睛的修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自己来!”
……
“……有趣……”
“啥!”
“太有趣了!”
艾因高喊了一声,将针线塞进怀斯曼的手里。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给自己缝针哎!快快!”
“……我是剧团的演员嘛?”
看着眼睛闪闪发亮,如同红曜石般的修女,怀斯曼叹了口气,接过了针线,还有修女递出的化妆镜。
怀斯曼深深地吸了口气,然而手指还是在微微发颤。
要保持清醒。
所以没法用有银曜石(幻)粉末的止痛剂。
想必会疼得要死。
不过再怎么样,总比这个笨手笨脚的修女强得多!
当他终于下定决心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了面前。
“……”
少年面无表情。
“你……”
怀斯曼脸上的困惑表情瞬间转化为惊恐。
少年把手伸向他额头上的伤口。
——当然,不是空手。
在那一瞬间,怀斯曼看到了少年手里的东西。
大约有人的第一指节那么大的青黑色物体,分成明显的三节,长满绒毛。
最前面的那一节有着两根长长的触须,角质化的口器闪着金属的寒光,激烈的一张一合。
栖息于这寒冷的北国,诺森布里亚的大蚂蚁。
虽然并不是魔兽所属,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魔兽还要可怕的东西。
“什……”
还没等怀斯曼反应过来,少年已经把蚂蚁按在了怀斯曼的额头伤口上。
在狂躁和恐慌的作用下,蚂蚁巨大的下颚如钳子般刺穿了皮肉。
“……”
大概是过于冲击的缘故,怀斯曼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
少年手上用力,将蚂蚁的身体捏成肉泥。只把蚂蚁头留在伤口处。
乍一看,就像是不良们喜欢戴的眉钉。然而,这可怖的装饰物却仍然活着。钳子般的口器也如钳子般紧紧的抓住伤口两侧,使其闭合。
看起来真是惊栗。
直到少年在伤口上留下了六,七个这种恐怖的装饰,怀斯曼才想起要张口惨叫这件事。
但是……
并不疼?
不仅不疼,而且,伤口还逐渐的减退了。
大蚂蚁的口器中含有麻痹性的毒素。然而,这本为杀死它猎物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最好的镇痛剂。
“哦哦,还真是稀奇的景象呢。”
艾因上下点头,啧啧称奇。她转头问少年。
“从哪里学到的?”
“……不知道。”
少年冷漠的回答。
不。
并不是冷漠。
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怀斯曼看着少年。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不知道。”
少年的回答仍然是这一句。
年轻的修女将红茶色的瞳孔转向抱着手臂站着的男人。
男人耸耸肩。
“想必是什么足够黑暗的东西吧。”
黑暗?
修女和学僧一起皱起眉头,苦笑着。
无论七曜教会的人们如何的努力,女神慈爱的光芒也究竟无法照耀到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吗?
“……不明白。”
少年面无表情的说道。
黑暗什么的。
恶心什么的。
可怕什么的。
少年并不知道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杀人,或者被杀。
掠夺,或者被掠夺。
这就是他的生命。全部的生命。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