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他望望吕乔又望望还站在哪里没想到要坐下来的张君毅。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这老郑就像吃了灵丹妙药一般,除了还不能走路,那精神头比我们都好!”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除了晓鹏不明就里,其他人的眼光都投射到了吕乔身上。尤其是沈非和张君毅,他们都明白了郑东升的恢复和吕乔的内在关系。
吕乔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站起身说:“我去厨房端汤。”
既喜又悲。吕乔真是百感交集。自己临场的一个主动,居然换来了郑东升生命的延续。面对着这些人,她又感到了来自情感的压力。一边是沈非和儿子,无疑是自己永远不可能割舍的最爱;一边是郑东升,自己良心总在遭受谴责的前夫;一边是张君毅,
追着飘渺的梦还在不肯停歇的有情人。
“不管他们的眼神,爱怎么猜想就怎么猜想。是我愿意做的事儿,谁也管不着。”吕乔心里这么想着,又回味起躺在病床上半边身子不能动却仍然激情似火的郑东升,一股油然升起的对**的膜拜和尊重战胜了吕乔此刻的羞怯。她甚至想:“假如我的主动真是灵丹妙药,只要郑东升需要,我一定无保留地再次给予。”吕乔背对着餐厅里的人们,躲在厨房的一角含羞地笑起来,笑得很甜。估计沈非都没有见过这种内涵的笑。
她盛好汤,带上一个汤勺,就往餐厅走:“让着点,别烫着!”
自信又充满了吕乔的脸庞。郑东升奇迹般的好了起来,还有什么可以操心的呢?她岔开了还在时不时瞧着自己的沈非和张君毅欲言又止的疑问神态,端起自己的酒杯:“我提议,为了东升的健康干杯!”
见大家都把杯中酒喝干了,吕乔就问晓鹏:“鹏鹏,那鹭鹭是不是跟你爸爸在一起?”
“上午是刘叔把鹭鹭送去橘园的。说好上课之前再把她接回来。”
“那姥姥呢?”吕乔又问。
“姥姥与阿姨在一起。姥姥得知爸爸出院了,很高兴,鹭鹭去橘园是姥姥执意要这么做的。”晓鹏有点像汇报工作似地对吕乔说。“哦,妈妈,我把你的驾照带来了。”想想,晓鹏又问:“要驾照干嘛呢,你又没有车。”
“我有啊。我这辆车就留在上海,给你妈妈开。”张君毅总算找到了话题。
“我有车,干嘛要用你的?”沈非戴着眼镜的眼睛瞪圆了。他不想给张君毅一点儿可乘机会。
“我跟你说老沈,”张君毅的眼神很平和,没有以往见到沈非人前一个样人后另一个样的斗鸡状态:“你是国企,最好不要动用公家的车辆。再说,吕主任的车子还在我那里保管着,理所当然我也应该提供一辆车给吕主任用。”
吕乔惊讶地问:“我的车子不是交代你们卖掉吗?怎么还留着呢?”
“是老沈的意见。他给我打电话,要我暂时保管好你的那辆车。”张君毅对吕乔说:“吕主任,你就用我这辆车吧。我是这么想的,你们大家分析分析:我现在与老沈的公司合作,到上海来也许很频繁,放一辆车在上海属正常。另外,这辆车的牌照是北京的,在上海用比较方便。待我下次再来的时候,我把吕主任的车子开过来不就行了嘛。”
“嗯,是个好办法!”刘大强说:“这上海阿拉可是有点欺生,尤其是交警,见到外地牌照的车,稍有违章,管的忒严;这北京牌照的车估计他们就会有点怯。嗯,好办法。就这么定了。”
刘大强的一锤定音有点像沈非和张君毅的谈判。见张君毅说得在理,见刘大强不由分说地给吕乔做主,自己也就不好再坚持。沈非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说来说去也就是一辆车,再说乔乔的车子也是自己交代张君毅暂时保管的,人家留辆车给乔乔用也说得过去。所以沈非收回了瞪圆的眼睛,避开了车辆的事,也算是同意了这么一个不算太大的用车问题。
“你们是明天早上的飞机?”沈非干脆不再谈汽车问题,就问张君毅。
“是的。大强跟我一起走。你别管了,你的a副总裁会领着一帮人来送我们去机场。”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再在上海呆几天吧,大强才刚到呢。”吕乔觉得意外就问张君毅。
“那不行。我送晓鹏来也是打个时间差。你知道工地上有多热火?还有老张的那幢房子,装修草图都出来了,就等着这位董事长回去拍板!”
“我看是你想尽早搬进那幢房子办公吧?”沈非不由地打趣起刘大强来。
“当然,我都是总经理了,还像个皮包公司一样在工地上瞎转悠,难为情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哎,问个问题:你们说的是什么房子啊?”吕乔没弄清楚几个人谈得热火朝天的房子问题。
“你问他,问这个大地主。就是景湖公园旁边的那幢老屋,原来有个公安分局在那里办公的,有没有印象?”刘大强问吕乔。
“嗯,是的,我有过一次参加市里的调研活动,还去过那里呢。”
“告诉你,现在都收回来了,收到这个地主的口袋里了。”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一轮即将满月的冰轮悬挂在夜空,四周已然悄悄沉入梦乡,时而草坪上方点点萤火,还在渴求这世间未来的美妙。
沈非准备开车送三个人回宾馆。张君毅把奔驰车的钥匙交到吕乔手上:“过完国庆节,我会再来。”他四下里看看,见没人在身旁,就赶紧握住吕乔的手,“乔乔,别忘记我一直都爱着你。”
一阵眩晕让吕乔差点倒在了张君毅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