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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31部分(1/2)

作者:常言道1314

    爷爷奶奶,便各自寻去处了。自端窝在奶奶的房里,听奶奶和李阿婆闲聊,听着听着,竟在奶奶的炕头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暖意融融中,听到有人在唤她|孚仭矫br />

    “阿端,阿端……”。

    是大伯母。

    “阿端。”大伯母温柔的手握住她的手,那暖意让自端鼻尖儿发酸。

    “娘娘……”她看着大伯母,轻轻的问,“您怎么老不来看我?”那么想念,可是偏偏不入梦来。

    她想说娘娘,我有话跟您说。有好多好多话呢。她的喉咙有点儿塞,鼻子也塞,胸口更是像被什么压着,她有点儿喘不过气。只好用力的握住大伯母的手。

    “乖,”大伯母笑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阿端,娘娘给你一样东西。”

    是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大伯母,见她坐在炕沿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巧的翡翠如意,她看着大伯母。

    “给你的。”大伯母把翡翠如意塞到她手里,“拿好。”

    “娘娘……”那东西凉凉的,贴在手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她握紧了,“谢谢您。”

    大伯母温柔的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一股忧伤。

    “阿端。”

    自端心里顿时一沉。

    “阿端,看着点儿阿飒……”

    自端张了张口,她伸出手来,想要抱住伯母,却只见伯母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了,她惊呼,“娘娘!娘娘……”她心里发急,差点儿跌下炕沿,“娘娘!”

    她全身一颤,呼的一下坐了起来,睁开眼睛。

    “阿端!”

    佟铁河的脸就在她眼前,她直勾勾的看着他,忽然的,往旁边瞅着,这是奶奶的房间,奶奶不在,阿婆也不在……她是做梦了吧。

    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灯亮着,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她低头,一双手放在身上的羊毛被上,手里空空如也——她心里一阵酸楚。

    这梦,好真实。

    铁河在炕沿上坐下来,侧着身子,看她额上微有汗意,问道:“你做恶梦?”他过来找她,只见她睡的沉,便在一边等,想着事情,却不料她睡梦中惊叫,不停的叫“娘娘”。

    她点头,又摇头。

    不算恶梦。看到大伯母了。

    佟铁河沉默了一会儿。他手里有两个小盒子,放到她手边,“看看。怎么样?”

    自端打开一个,是一对田黄石的印章。她看他一眼。他点了点头。大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书房里一抽屉,闲了会拿出来,在阳光底下摩挲赏玩。

    “还有一个。你看这个如何,我原先没想要这个,可是一眼看见了,觉得好看……”他正说着,见她打开那黑色的丝绒盒子,脸色霎时一变,他没说下去。

    自端只觉得心咚的一跳: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翡翠如意。

    她伸手拿起来,搁在手掌上,堪堪的,只比她的手掌长出一指。她托近了些细看:是,确实是。绝好的,老坑玻璃,晶莹剔透,翠色夺目。看雕工,倒不像现在的工艺……可是关键不在这里,不在这东西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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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刚刚的梦境,觉得额头出汗,背上也出汗。

    “这……”她盯着这好像带着灵性的翡翠如意。

    “你看哪一样更好?还是两样都给大伯?”他的目光从印章上移到翡翠如意上。他心里,倒是希望自端说把这个如意留着。可是她跟大伯,向来是什么都不计较,总把最好的都送了去的。

    他没听见她回应,便又看她——咦,怎么瞅见这翡翠如意是这表情,跟见了什么似的,“阿端?”。

    正文 第八章 咫与尺的嫌隙 (十五)

    他没听见她回应,便又看她——咦,怎么瞅见这翡翠如意是这表情,跟见了什么似的,“阿端?”

    她还是没说话。那眼神,像是要把那翡翠如意看穿了似的。

    “你喜欢这个?”他皱皱眉。

    从来也没见她对这些小玩意玩儿上心啊,除了每年这个时侯,大约会去几个古玩店或者老玩家那里选样礼物送给她大伯。他瞧着,也都是撞大运的买卖,大概其的,是为着他跟那几位还算熟,所以给她的价钱上也不会太不地道。

    就她看他。

    “你喜欢就留着吧。”他动手把田黄石印章收起来,“等下把这个送给大伯。大伯还没回来呢,可能晚饭得晚点儿了。”

    她点头。把那翡翠如意攥在手里,由凉变暖,好像吸附在她手心上似的。她张开手,美玉横卧,在她白里透红的手掌上,有种异样的美。她看着,他也看着。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发出一声叹息。

    堙“你哪儿得来的?”她轻声问。这真是太神奇的一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她此刻简直觉得自己的心尖儿都在微微的颤。

    “这个啊?”他笑,“我原是托秦先生寻摸印章的。早上他答应了,不久他给我电话说得了,下午我就去他博物馆。正聊着,有人送来一个这,我瞧着倒是好。秦先生说,既是我爱,那就尽着我。我也没犹豫,就都拿着了。挺好看,瞧着心里就舒坦。这灯光下是一个样子,阳光下又一个样子。”他说着,忽然就想起来,下午他将这翡翠如意拿在手里之后,大概看出他真是中意,秦先生说了几句,这美玉啊,跟美人似的,不定是光彩夺目的最好,还是得耐看,若是越看越有味道,就是合了眼缘。有些玉,也好,可是生硬,拿在手里硌的慌……这会子,他瞅瞅自端手里端着这玉,心想,那话说的还真是挺有道理。

    他轻咳了一声,“你整理一下吧。爷爷奶奶都在前厅呢,峻哥他们早都回来了,就你。”

    “哦。”她忙把如意收了。手心里一空,好似落了什么似的。她下来炕,拿了自己的手袋,把它收好。佟铁河看她这么宝贝这个,心里倒是觉得办了件好事儿——他哪儿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自端对着镜子梳着头发。

    佟铁河默默的等在一边看着,等着她。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比起早上来,他这会儿样子闲闲的,气息也柔和的多。她呆了一呆。

    “景自端,你快点儿来啦,我爹爹都回来了,准备开饭了,你还要三催四请啊?”是自飒的声音,她拍着房门,“啪啪”两下,一把推开,“你们俩,快啦,都等着呢。再不来,我可要说出好话儿来了啊!”她笑嘻嘻的,看到自端正在梳头,说着“真是临上轿现扎耳朵眼,还这不紧不慢的呢”,她就走过去,伸手夺过桃木梳来,用手挽住自端的头发,几下子,给她挽成一把头,拿起自端手里的水晶发夹,给她把头发固定住,“另一个呢?”她奇怪,看一眼梳妆台上,并没有。这水晶发夹本是成对的。

    “丢了。”自端说。她且心疼呢。很喜欢这对发夹,用的也顺手。那会子没了一只,她总觉得别扭。

    华语第一。

    “丢了?”自飒听她一说,想了一下,说,“我那里有一对一样的嘛,等下我拿给你。我又不挽发,留着没用。”

    自端笑笑,说:“你留着吧,这还是四哥……”她倏地住嘴。四哥,邓力昭。她这么顺溜的叫出来。水晶发夹,是邓力昭送她的礼物。是买了一样的两对,自飒和她,一人一对。这是哪年的事儿了?好像过去很久了似的。

    自飒好似不以为意,只是说:“我得找找,肯定没扔。”她笑了笑,“找不着也没关系,那家店我还记得,下回再去维也纳我就去一趟,我给你选。多选几个,你这长头发打算留一辈子的啊,用得着。”她回头,对着佟铁河招手,“走啦,都坐下了,就差你们俩。铁子也是,说来找你,也不见影儿了;我就早说来叫你,奶奶愣不让,说让阿端睡一会儿……天,我爹爹你大伯,一年就这一个生日,你忍忍,家去再犯困,好吧?睡仙哪你?怎么觉那么多……”自飒这一串子说出来,自己都忍不住笑,拉着自端往外走。佟铁河比她们俩走的快,已经出房门了。

    自端给姐姐说的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头发,很快的回头瞅了一眼镜子里,那水晶发夹的光芒,一闪,刺进她的眼睛来。

    水晶发夹,邓力昭,钻石笔……邓力昭!

    她不由的松开了手。

    自飒不管她,只管和佟铁河在前面走着,一边走,一边不知说了什么,哈哈大笑,非常的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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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端,看着点儿阿飒……

    姐。姐……

    自端看着自飒的背影。

    房门在她身后慢慢的退开,“哐啷”一下,捧在门后的花架子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自端心里一哆嗦。

    接下来一整晚,自端都心神不定。

    寿宴摆在了家里的大餐厅。今天,除了公务在外的的景和仰和自翊,景家的人都到齐了。席面上其乐融融。

    顾悦怡也特地早早的赶过来,还亲自下厨去,做了两道拿手菜,给寿宴添了彩。她坐在景老太太身边,多数时间是沉默的,偶尔和老太太,或者左手边的东方青说几句话,声音是低低的,语调也是慢条斯理的。

    自端并不看她,好像她是透明的。

    这样一家人聚在一处,除了新年,就只有长辈们的生辰。

    自端从进来,就一直在笑着。她知道自己这会儿脸上的笑恐怕是不那么自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和乐的寿宴上,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看着满面红光的大伯,看着须发皆白的祖父、慈眉善目的祖母,看着如胶似漆的自竣夫妇,看着柔媚骄纵的自飒,还有顾悦怡……每个人都在笑,笑的开怀,这是多么幸福的场景。

    她却觉得心里躁动,恨不得抓住什么东西撕扯一下似的。没有办法排遣,没有办法。

    她正坐在大伯的右手边,大伯不停的关照她吃这个、吃那个,好像过生日的是她。她笑着,跟大伯撒娇,说大伯,再这么吃下去,我真的要变小肥猪了。大伯笑容满面,说变小肥猪才好呢,反正都嫁出去了,没关系,是不是啊,铁河?

    铁河说,大伯说的是,胖一点儿没什么不好……

    铁河说着看自端。他开始并没有注意自端的异状。但只见她吃东西的样子,竟然有些硬塞的意思。想着她早上那副神情,不禁微微皱眉……她最近,的确是不对劲的厉害。

    几次,他抬起眼来,看到顾悦怡看向自端的眼神。

    有种别样的寒。只是转瞬即逝,想要探询,再无迹可寻。

    隐隐的,他大约知道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他只觉得这席上,酒也不是酒味,菜也不是菜味——到底有这么个人在,别说自端难受,他也不舒服。只是,这是大伯的寿宴,又是一家人和乐的一处吃顿饭,有什么不痛快,也都得压下去——他倒是没什么,怎么都能忍耐,但瞧着她那个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那恰是他所不能了解的。

    他喝了口茶水。

    满室春意,一堂风光,这下面,究竟压了多少暗潮?

    他抬手揉了一下鼻尖。

    这会子不禁又想起岳父来。如果今晚他在场,场面不知道会如何?

    他看一眼自端。

    会如何?

    只怕是觥筹交错中,又添几分志得意满……

    顾悦怡是吃完了饭就说还有事情,先行离开了。她走后,大家移到前厅去,喝茶聊天。大概十点多的时候,爷爷奶奶要休息,大家就陆陆续续的散了。自竣两口子说要留下来住一晚,景和高很高兴,他今晚不必办公,倒是有空和子女们聊两句,自飒却说要回自己的住处——她是再不肯听她父亲唠叨她的,自端和铁河也说差不多就该走了。

    自端见自飒拿了电话在手里,不知道对方是谁,她只管喝斥。铁河听见,没有理会,只是走到车边,招呼自端上车。自端正看着自飒——自飒对他们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车,一会儿的工夫,车子就开出了柳荫街。

    铁河催促自端,过了一会儿,她才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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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自端沉默如常。她的手机在包里响,一会儿是电话,一会儿是短讯。她都不理睬。

    实在是受不了那响动。铁河忍不住提醒她。

    她干脆拿出来,调了静音。看都没有看上面的讯息。她知道自己心里是几股子情绪拧在了一起:不安、烦躁、焦虑、激动……她控制着自己,试图把这几股情绪抚平。

    他看着,觉得身上有点儿热,抬手解开两粒衬衫钮子,还是热,索性关了空调。他今晚没有喝酒,也不知道这全身耸动的热潮究竟从哪里来的。也许,是积攒了太久的热度。

    各位亲:

    《故园风雨后》今天正式改名为《河自漫漫景自端》。配合书名,封面也进行了重新制作和更换。希望大家喜欢,继续支持。

    今天只有一更。下面有个情节,我需要再拿捏一下。另外明天会多更新。今天少更的,明天会补上。大概4-5个更新。今后三天会是这个进度。后面的情节我还在加紧的码字加糅合,争取达到比较好的效果。还慢紧张的。

    接下来要码字存稿保证这几天的更新,大家的留言可能不能及时回复。但我都会看。晚一些时候,我会一一回复。谢谢大家的支持。我爱你们!。

    正文 第八章 咫与尺的嫌隙 (十六)

    到了家,铁河把车子停稳,他转脸看过去:自端手肘撑在车门边,指尖触着唇齿,她轻轻的咬着……仍是一副在努力的想什么事情的样子。他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阿端。”

    她没反应。像一只被罩在玻璃罩里的瓷瓶一样。

    “景自端。”他声音再大一点儿。

    她侧了下脸。

    就这车里空间狭小。没有开灯,屋前的灯光投进来,和仪表盘上蓝色的光混在一起,光线交错,令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怪怪的;而他目光深沉,看着她,有探究的意味……这令自端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不错,她是有些乱了心神。她在想着自飒,她在想着邓力昭,她也在想着她自己,和惟仁……还有铁河。那些影子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她,又要怎么样?

    自端不由的抿了一下唇。

    铁河看着她下意识的小动作,那小小的舌尖儿,润着红莹莹的唇,还有眼镜片后那双大眼睛。他不禁叹了口气。于是,他靠近了她,只在忽然之间,他便抬手取下了她的眼镜,随手扔到了一边。

    堙他的忽然靠近,令她的手立即扶在了车门边,想要马上开门下车。可是他比她还要快,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车门刚闪开一点儿缝隙,外面寒凉的空气钻进来一些,又在他手上合拢,那寒凉迅速融进了车内这有些燥热的气氛里,瞬间消弭。

    没了眼镜,她眼前模糊,她下意识的眯了眼,只知道他身子欺过来,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很近很近,手扶在她的面颊上,他丰润的唇一下子印在了她的唇上,慢慢的,他啃咬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深入。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背后,慢慢的,然而又是用力的,在她背上游走、揉按,她的背肌在他灼热的手下,开始放松下来……好像是在水面上,耳边是轻轻的船桨拍打水面的声音,眼前是垂柳、是阳光、是白塔的倒影……是……

    他伸手将她脑后的发夹取下,手指插进她的发间,长长的发,松软滑腻,带着她的味道,将他吞没……他的气息开始粗重,车座已经放下,她的人在他的怀里。她的身体在变的柔软,渐渐的,她在回应他的亲吻,她的手扶在了他的膊头,有点儿怯怯的,有点儿依赖的……他惊讶于她的反应,心不禁跳的更急。

    他忽然抬起身子,所有的动作都停在了那里。

    “阿端。”他嗓音沙哑而低沉。

    她不应,只是胸口起伏,细密的贝齿,咬住了下唇。

    “你看着我。”他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那柔腻的触感,让他心跳如雷。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他,刚刚一直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在他看清楚他那对黑的如墨玉般的眸子时,忽然的消失了……那墨玉带着火焰,带着火焰的佟铁河,他的头顶、他们的头顶,是全景天窗,那方方的一块透明,有夜色,有星光,佟铁河……天……她闭上了眼睛……她这是在干什么?来不及多想一秒,他扣在她下巴上的手,已经稍稍的用力,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的骨节,是那么的坚硬,让她怕,让她慌……

    他的亲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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