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７ 朝彼此前进的两个人（1/2）
作者：黑波斯 （白猫子）
是……美国g王契尔森的二nv儿。
程子言躲在隔墙后，心裡一阵揪紧。他看到张震霖沉稳地笑着，然后把nv人请进了房间，只是关房门时没有锁上，而是虚掩着。
凯萝是个聪明的nv人，她有意瞥了房门一眼，就明瞭了张震霖的心思。她优雅地步入室内，特意挑了靠近y台的沙发坐下，这个角度让她能一窥更裡头的卧室。此时程子言躲在隔墙后，感觉到她的视线望了过来，赶紧将身黏在墙上。
张震霖不动声se地走到凯萝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看对方神se无异，他就能猜到程子言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小麻烦，不知是脑袋迴路打通了，还是纯粹运气好。
「凯萝nv士，这麼晚了，一定是有要事吧？」
「没事不能来找你聊聊吗？」凯萝轻柔地笑了，眼珠子悄悄打量室内，眼尖地发现y台外的小圆桌上有两个高脚杯。
她瞬间明白了，抹着暗se眼影的眼眸沉了下去。
「当然可以，不过晚睡对身不好。」张震霖轻巧地倒了杯红酒，也为自己倒一杯，「特别是nv人。」
凯萝凝视着剔透的红，安静p刻，才露出释怀的表情。拿起来啜了一口，对张震霖微笑。「身为生意人，没有什麼比投资更重要。」
「愿闻其详。」
「我有笔生意，想听听你的见解。」
程子言黏在隔墙边黏了两个多小时，从头到尾都听不懂两人在说什麼。若是平时他早不知睡过去j回了，但这次他根本睡不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听着两人的谈话声，他就觉得心酸不已。
他严重怀疑张震霖忘了他了。
这两个小时中，他看到张震霖露出许多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和神态。先是超乎常人的沉稳、机灵，再到被什麼事情挑起了兴趣，一双狮眸闪着他不明白的光。谈没多久，张震霖的话明显变多了，不再如一开始那样充满戒备，反而与凯萝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原本只是应付场面的红酒，两人最后竟喝了半瓶。
脚实在麻得受不了，程子言小心翼翼地坐到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程子言知道张震霖有非常高远的理想抱负，但张震霖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估计是着墨着，就算讲了他也听不懂吧。
高中时，他就隐约猜到张震霖有个不一般的家庭环境，但那时张震霖并不显摆，所以他一直以为张震霖顶多比他多j个钱罢了。后来住一起了，碰上人家亲爹亲姐了，他才慢慢意识到两人的不同。
可以这麼说，他与他能相识，本身就是件奇蹟。因为他们来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他的出生是为了在基层平静过活，安静地生来死去，只有身边要好的亲人朋友惦记；而张震霖的出生是为了撑起一个基业版图，凭着优越的教育和高人一等的出身在某个领域独占鰲头，带领着强劲的团队成就一番事业。未来像他的父亲一样，在商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与他，就像默默无闻的平民，对上注定统领万里江山的王。那种感觉太遥远，遥远到令程子言却步，心生惧意。童话裡那种麻雀变、只会打扫的平民最后变成王妃的雀跃感都是骗人的。
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自卑感作祟了。
以前他能保有极高的自尊，是因为他遇到的只是像奥客、顏玲彧和魏冠恩这样的小角se，但祁董事长、祁欣、乔飞、凯萝和一个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一一出现时，程子言那强撑起的自尊心终於开始动摇。
他终於明白当时张震霖为何会犹豫着要不要让他来了。外表衣装、举止礼仪尚能赶急着修饰一番，但是那深植在心裡头的自尊和自觉，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提升或改变的。
程子言又偷偷探头瞄凯萝，那个nv人看起来美丽高雅，却不是摆着好看的花瓶，她脑袋裡装着许多他不懂的知识和见识。难怪能与张震霖如此投缘。
不像他，张震霖在他面前，从没有如此健谈过。
程子言盯着已经麻到没有知觉的双脚，心裡想着，这趟旅程……他本不该跟来的。
两个多小时后，两人的谈话终於结束了。凯萝率先站了起来，张震霖看了看时间，才脸se一变，下意识地看向卧房的方向。
「怎麼了吗？」
「不，没什麼。」张震霖起身，见凯萝有一丝醉意，实在没理由让一个主动来访的nv客自己回房。他只好跟着凯萝的脚步步出房间，关门前，他望了房裡一眼。
程子言没有起身，他的脚全麻了，遑论跟出去了，现在的情况根本是连动一下都难。他听到两人离去的声音，那声关上房门的喀搭声，让他的喉咙疼得缩了一下。
他怔怔地坐在地上，打直双脚，发起了呆。等到脚不这麼麻了，才一下一下揉着，动了动脚尖。
张震霖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后了。程子言早窝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张震霖在床畔站了一会儿，看那被被r粽的起伏频率，他就知道程子言根本没睡着，纯粹是不想理他。
他伸手想去摸程子言，但才微微弯身，就闻到细微的香气。他皱皱眉，自觉地退开了j步，準备去洗澡。走了j步，他犹豫了一下，又折返回来，站在床畔。
程子言向来是有话直说，只有真往心裡去了，伤了尊严了，才会以沉默待人。张震霖明白他的脾x，於是说道：「我想你也是了解我的，我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若真做了，也不会瞒着你。」
程子言动了动，表示听见了。
「她是主动贴上来了没错，但我拒绝了，绝对没有踏进她的房门。她是契尔森的nv儿，我必须给她个面子，所以花了些时间安抚她。」
程子言沉默p刻，才闷闷地说：「你最该安抚的是我。」
张震霖当然明白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主动解释了。他知道程子言心裡不好受，但也无可奈何。程子言没见过世面，不懂待人处事的道理，绝对无法明白情义之外的利益纠葛。他在心裡嘆口气，思索着该如何让程子言了解并接受，却发现自己与程子言并没有共通的频率。
於是只能无奈地说：「这样吧，你想知道什麼，你问我绝对照实回答。」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式了。
谁知程子言只是闷着脸说，「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对一个男人来说，主动解释就是示弱的表现，何况还是张震霖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说到底，他其实也没做错什麼，却像犯了罪般这样低声下气。张震霖心裡止不住地烦闷，决定给两人一点冷静的空间，於是转身进浴室冲澡。
他花了点时间站在程子言的立场思索整件事情。他知道要程子言改变j乎是不可能的事，那不準比他还倔，而且笨得要死，若像以前那样y碰y，绝对没有好下场。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比他聪明多了，是该用聪明的方式解决。
打定主意后，张震霖才关了水，擦乾身踏出浴室。那g被被r粽的起伏频率还是一样，说明程子言根本没睡着。
因为在海上，所以房裡始终开着暖气。张震霖只穿着件深se平口k，围上浴衣就钻进被子裡，然后从后头将程子言捞过来搂着。
程子言不说话，他就跟着不说话，手裡却故意搂得非常紧。半晌后，程子言果然受不了了，气闷道：「走开啦。」
「真要我走开？」
「……」程子言的确不擅长口不对心，乾脆闭嘴不说话。
「回去给你买很多可乐饼。」张震霖闭着眼睛，「还有冬瓜茶。」
「我才不要。」
「真的不要？」
「……」程子言将脸埋到被子裡。
张震霖嘴角微勾，「转过来。」
程子言挣扎p刻，真的转过来了，却故意跟张震霖拉开点距离，两隻小脚抵着张震霖的小腿骨。
张震霖也不b他，拉开距离就拉开距离吧，他有的是方法让他主动靠过来。
「让我想想，你现在既生气又自卑。」张震霖睁开眼睛，一脸无奈，「生气好解决，先来处理生气。」
「什麼啦。」
「我跟她聊这麼久是我不对，但我们是在谈公事，绝对不是纯聊天。我送她回房，是出於礼貌，你知道的，在外头的世界到哪都不能缺少礼貌，何况她还是有点头脸的人物，得罪不了。」
「你不得罪她，可是你得罪了我。」
「我和她没有s情在，得罪她很麻烦，而且j乎没有转圜的餘地。」张震霖捏了捏程子言的脸，「你跟我是最亲近的人，好说话。我在外头谁都不能得罪，於你嘛，还可以得罪一点点。」
程子言又气又憋，「不公平！」
「当然不公平，如果你跟我完全没有s情，我也不会得罪你。我会对你非常有礼貌，只会和你聊公事，你看到的永远都是我的笑脸。我会为你倒酒，但不会给你买可乐饼和冬瓜茶。」
「……」程子言纠结了一下，似乎觉得可乐饼比较重要，於是缩回了小脚。
张震霖继续说：「我刚刚送她回房，她的确千方百计邀请我入内，可是我连门框都没去碰。你知道我为了拒绝她又为了给她留点面子，死了多少脑细胞吗？」
程子言举目瞅着张震霖，眼神又哀怨又可怜。
「我知道，要你理解我是苦了你。若是在以前你这样跟我耍脾气，我可能会比你更生气，觉得你不懂事。」
程子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过。」张震霖语气一转，「於理我没有错，但是於情，我的确忽略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程子言觉得x口堵堵的，一g莫名的情绪不知打那儿来，塞在x口无处发洩。他觉得方才的怒气都随着张震霖的一字一句烟消云散了，张震霖真的变了很多，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变得如此贴心。
以前那个只讲理的人……似乎渐渐模糊了。
而自己这个只讲情的人，是不是也该学一点讲理了呢？
程子言觉得心裡有愧，抿着唇不说话。身却挪了挪，往张震霖靠近。
张震霖伸手将人捞了过来，面对面搂着，轻轻吻程子言柔软的髮顶。「你闻，我可是非常努力把沾上的香水味给洗掉了。」
程子言毫不客气地嗅了嗅，然后往张震霖怀裡钻，将软脸黏在张震霖的颈窝。
「不生气了？」
程子言点头。
张震霖忍不住笑了，「你最近好像变乖了，以后就叫你小乖仔？」
程子言心裡痒痒的，张震霖以前叫人可都是连名带姓的，就连对他，也是前不久才开始只叫名。怎麼这麼快就进阶到绰号了？
「小乖仔听起来有点蠢蠢的。」
「但感觉非常适合你。」
程子言用力咬了张震霖的锁骨。
张震霖猝不及防，被
程子言躲在隔墙后，心裡一阵揪紧。他看到张震霖沉稳地笑着，然后把nv人请进了房间，只是关房门时没有锁上，而是虚掩着。
凯萝是个聪明的nv人，她有意瞥了房门一眼，就明瞭了张震霖的心思。她优雅地步入室内，特意挑了靠近y台的沙发坐下，这个角度让她能一窥更裡头的卧室。此时程子言躲在隔墙后，感觉到她的视线望了过来，赶紧将身黏在墙上。
张震霖不动声se地走到凯萝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看对方神se无异，他就能猜到程子言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小麻烦，不知是脑袋迴路打通了，还是纯粹运气好。
「凯萝nv士，这麼晚了，一定是有要事吧？」
「没事不能来找你聊聊吗？」凯萝轻柔地笑了，眼珠子悄悄打量室内，眼尖地发现y台外的小圆桌上有两个高脚杯。
她瞬间明白了，抹着暗se眼影的眼眸沉了下去。
「当然可以，不过晚睡对身不好。」张震霖轻巧地倒了杯红酒，也为自己倒一杯，「特别是nv人。」
凯萝凝视着剔透的红，安静p刻，才露出释怀的表情。拿起来啜了一口，对张震霖微笑。「身为生意人，没有什麼比投资更重要。」
「愿闻其详。」
「我有笔生意，想听听你的见解。」
程子言黏在隔墙边黏了两个多小时，从头到尾都听不懂两人在说什麼。若是平时他早不知睡过去j回了，但这次他根本睡不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听着两人的谈话声，他就觉得心酸不已。
他严重怀疑张震霖忘了他了。
这两个小时中，他看到张震霖露出许多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和神态。先是超乎常人的沉稳、机灵，再到被什麼事情挑起了兴趣，一双狮眸闪着他不明白的光。谈没多久，张震霖的话明显变多了，不再如一开始那样充满戒备，反而与凯萝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原本只是应付场面的红酒，两人最后竟喝了半瓶。
脚实在麻得受不了，程子言小心翼翼地坐到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程子言知道张震霖有非常高远的理想抱负，但张震霖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估计是着墨着，就算讲了他也听不懂吧。
高中时，他就隐约猜到张震霖有个不一般的家庭环境，但那时张震霖并不显摆，所以他一直以为张震霖顶多比他多j个钱罢了。后来住一起了，碰上人家亲爹亲姐了，他才慢慢意识到两人的不同。
可以这麼说，他与他能相识，本身就是件奇蹟。因为他们来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他的出生是为了在基层平静过活，安静地生来死去，只有身边要好的亲人朋友惦记；而张震霖的出生是为了撑起一个基业版图，凭着优越的教育和高人一等的出身在某个领域独占鰲头，带领着强劲的团队成就一番事业。未来像他的父亲一样，在商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与他，就像默默无闻的平民，对上注定统领万里江山的王。那种感觉太遥远，遥远到令程子言却步，心生惧意。童话裡那种麻雀变、只会打扫的平民最后变成王妃的雀跃感都是骗人的。
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自卑感作祟了。
以前他能保有极高的自尊，是因为他遇到的只是像奥客、顏玲彧和魏冠恩这样的小角se，但祁董事长、祁欣、乔飞、凯萝和一个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一一出现时，程子言那强撑起的自尊心终於开始动摇。
他终於明白当时张震霖为何会犹豫着要不要让他来了。外表衣装、举止礼仪尚能赶急着修饰一番，但是那深植在心裡头的自尊和自觉，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提升或改变的。
程子言又偷偷探头瞄凯萝，那个nv人看起来美丽高雅，却不是摆着好看的花瓶，她脑袋裡装着许多他不懂的知识和见识。难怪能与张震霖如此投缘。
不像他，张震霖在他面前，从没有如此健谈过。
程子言盯着已经麻到没有知觉的双脚，心裡想着，这趟旅程……他本不该跟来的。
两个多小时后，两人的谈话终於结束了。凯萝率先站了起来，张震霖看了看时间，才脸se一变，下意识地看向卧房的方向。
「怎麼了吗？」
「不，没什麼。」张震霖起身，见凯萝有一丝醉意，实在没理由让一个主动来访的nv客自己回房。他只好跟着凯萝的脚步步出房间，关门前，他望了房裡一眼。
程子言没有起身，他的脚全麻了，遑论跟出去了，现在的情况根本是连动一下都难。他听到两人离去的声音，那声关上房门的喀搭声，让他的喉咙疼得缩了一下。
他怔怔地坐在地上，打直双脚，发起了呆。等到脚不这麼麻了，才一下一下揉着，动了动脚尖。
张震霖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后了。程子言早窝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张震霖在床畔站了一会儿，看那被被r粽的起伏频率，他就知道程子言根本没睡着，纯粹是不想理他。
他伸手想去摸程子言，但才微微弯身，就闻到细微的香气。他皱皱眉，自觉地退开了j步，準备去洗澡。走了j步，他犹豫了一下，又折返回来，站在床畔。
程子言向来是有话直说，只有真往心裡去了，伤了尊严了，才会以沉默待人。张震霖明白他的脾x，於是说道：「我想你也是了解我的，我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若真做了，也不会瞒着你。」
程子言动了动，表示听见了。
「她是主动贴上来了没错，但我拒绝了，绝对没有踏进她的房门。她是契尔森的nv儿，我必须给她个面子，所以花了些时间安抚她。」
程子言沉默p刻，才闷闷地说：「你最该安抚的是我。」
张震霖当然明白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主动解释了。他知道程子言心裡不好受，但也无可奈何。程子言没见过世面，不懂待人处事的道理，绝对无法明白情义之外的利益纠葛。他在心裡嘆口气，思索着该如何让程子言了解并接受，却发现自己与程子言并没有共通的频率。
於是只能无奈地说：「这样吧，你想知道什麼，你问我绝对照实回答。」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式了。
谁知程子言只是闷着脸说，「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对一个男人来说，主动解释就是示弱的表现，何况还是张震霖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说到底，他其实也没做错什麼，却像犯了罪般这样低声下气。张震霖心裡止不住地烦闷，决定给两人一点冷静的空间，於是转身进浴室冲澡。
他花了点时间站在程子言的立场思索整件事情。他知道要程子言改变j乎是不可能的事，那不準比他还倔，而且笨得要死，若像以前那样y碰y，绝对没有好下场。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比他聪明多了，是该用聪明的方式解决。
打定主意后，张震霖才关了水，擦乾身踏出浴室。那g被被r粽的起伏频率还是一样，说明程子言根本没睡着。
因为在海上，所以房裡始终开着暖气。张震霖只穿着件深se平口k，围上浴衣就钻进被子裡，然后从后头将程子言捞过来搂着。
程子言不说话，他就跟着不说话，手裡却故意搂得非常紧。半晌后，程子言果然受不了了，气闷道：「走开啦。」
「真要我走开？」
「……」程子言的确不擅长口不对心，乾脆闭嘴不说话。
「回去给你买很多可乐饼。」张震霖闭着眼睛，「还有冬瓜茶。」
「我才不要。」
「真的不要？」
「……」程子言将脸埋到被子裡。
张震霖嘴角微勾，「转过来。」
程子言挣扎p刻，真的转过来了，却故意跟张震霖拉开点距离，两隻小脚抵着张震霖的小腿骨。
张震霖也不b他，拉开距离就拉开距离吧，他有的是方法让他主动靠过来。
「让我想想，你现在既生气又自卑。」张震霖睁开眼睛，一脸无奈，「生气好解决，先来处理生气。」
「什麼啦。」
「我跟她聊这麼久是我不对，但我们是在谈公事，绝对不是纯聊天。我送她回房，是出於礼貌，你知道的，在外头的世界到哪都不能缺少礼貌，何况她还是有点头脸的人物，得罪不了。」
「你不得罪她，可是你得罪了我。」
「我和她没有s情在，得罪她很麻烦，而且j乎没有转圜的餘地。」张震霖捏了捏程子言的脸，「你跟我是最亲近的人，好说话。我在外头谁都不能得罪，於你嘛，还可以得罪一点点。」
程子言又气又憋，「不公平！」
「当然不公平，如果你跟我完全没有s情，我也不会得罪你。我会对你非常有礼貌，只会和你聊公事，你看到的永远都是我的笑脸。我会为你倒酒，但不会给你买可乐饼和冬瓜茶。」
「……」程子言纠结了一下，似乎觉得可乐饼比较重要，於是缩回了小脚。
张震霖继续说：「我刚刚送她回房，她的确千方百计邀请我入内，可是我连门框都没去碰。你知道我为了拒绝她又为了给她留点面子，死了多少脑细胞吗？」
程子言举目瞅着张震霖，眼神又哀怨又可怜。
「我知道，要你理解我是苦了你。若是在以前你这样跟我耍脾气，我可能会比你更生气，觉得你不懂事。」
程子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过。」张震霖语气一转，「於理我没有错，但是於情，我的确忽略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程子言觉得x口堵堵的，一g莫名的情绪不知打那儿来，塞在x口无处发洩。他觉得方才的怒气都随着张震霖的一字一句烟消云散了，张震霖真的变了很多，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变得如此贴心。
以前那个只讲理的人……似乎渐渐模糊了。
而自己这个只讲情的人，是不是也该学一点讲理了呢？
程子言觉得心裡有愧，抿着唇不说话。身却挪了挪，往张震霖靠近。
张震霖伸手将人捞了过来，面对面搂着，轻轻吻程子言柔软的髮顶。「你闻，我可是非常努力把沾上的香水味给洗掉了。」
程子言毫不客气地嗅了嗅，然后往张震霖怀裡钻，将软脸黏在张震霖的颈窝。
「不生气了？」
程子言点头。
张震霖忍不住笑了，「你最近好像变乖了，以后就叫你小乖仔？」
程子言心裡痒痒的，张震霖以前叫人可都是连名带姓的，就连对他，也是前不久才开始只叫名。怎麼这麼快就进阶到绰号了？
「小乖仔听起来有点蠢蠢的。」
「但感觉非常适合你。」
程子言用力咬了张震霖的锁骨。
张震霖猝不及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