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他身上,很安逸的找了个位置靠好,“长得帅的男孩子不能喝牛奶这种甜甜的东西,要喝黑咖啡,就是最苦的那种,这样会比较有型。”
“...”他皱了皱眉,抬手摸摸她的额头,然后起身把她丢到一边,几步跨到她的床前,掀起兔子枕头,把藏在底下的花花绿绿一沓书抽了出来,脸色顿时黑了,随即在她吓得满屋子跑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兜帽把她提溜了起来,举在眼前:
“和你说了多少遍,少看点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下周家长会,你期中考成绩也该出来了,再让我被点名全班通报批评,小心你屁股。”
她下意识的护住臀部,嘴巴却很不甘心的碎碎念,“一点文艺情结都没有,亏了还是做设计的。再说还不是为了你好,年纪大就算了,你帅一点我带出去也好有面子...”
“你说什么?”他凑过去,好像没有听清。
“没,没有。”她瞪圆了眼,干笑,“我作业还没写完,你,你教我好不好?”
他..就是这样很无趣的男人吧。很想照顾好她,哄得她开开心心的,但却又不会说话,总是会把气氛弄得很尴尬。不解风情,有代沟,还霸道不讲理。她和自己抱怨过很多次了,他当她是玩笑,是小孩子的胡话,其实...她就是这样想的吧?或许即使没有当年那件事,她也迟早会受不了自己,选择一走了之的。
只是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把他揣在怀里宠大的,无法无□□气蓬勃的小女人,磨砺成如今冷淡的近乎冷漠的小妇人。究竟是什么?
朵瓷推回来的时候,只觉得机舱内有些晦暗不清,窗外姣好的夕阳全被半透的窗纱所遮盖,只隐隐有橙光在纯白的布料上流淌,那人正靠在宽大的布艺沙发上,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晦暗不清的侧影。
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过去,弯下身子,原本快要滚至唇间的话语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睡着了。
尽管并不十分踏实,薄薄的眼睑还在轻微的颤动,连带着睫毛也不安分。不知他梦到了些什么,眉头开始微微蹙起,有几分忧愁的味道,大约又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吧?这个男人,做梦也不让自己安生。
朵瓷上前,放下两份饮料,寻了块羊绒毯子给他盖上,自己则寻到一个临窗的位置,细数窗外渐渐湮没的暮色,此刻正值黄昏,拉开薄薄的窗纱,一条缝,暖澄的光晕柔柔的铺撒进来。动荡了一天的心情总算也是得到了片刻的安歇。
“姆..唔..”昏睡在一边的小唯忽然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嘟哝,转脸看去,发现她蹬开了被子,起身去替她收拾,拉好被角的时候,刚巧听见她极小声的又在梦呓,“姆妈...妈妈。”
并不是没有一点失落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眼下筋疲力竭的憔悴,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那个女人,今天见着的那个叫叶臻女人。她也真是够狠心的。
她又想起了那封信。此刻正安安静静睡在她包里的那封信。到底写的是什么,是不是很重要?若说是很重要,是来自那个女人的一份念想,他连一个丑杯子都那么宝贝,这一封新鲜的来信又怎会那么容易就撕成碎片,即使知道有备份,也是漠不关心。要是不重要,又怎能把他气成那样,连话都说不利索。
若是没有今天发生的事情,或许她早已记不起这茬儿,即使还惦记着什么时候转交给他,但是对于信件的内容也无甚兴趣,毕竟是他人的。然而现在知道了信件主人的身份,作为女人,不可能没有一丝兴致的好奇。今日一见,那叶臻,他的前妻,虽然确实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但却绝对谈不上什么风华绝代,但从外貌上看,确实禁不起他迷恋成那样。如果是品行...
她看了看脸色青白泛紫,眼角带泪的小唯,除了叹息便没有别的情绪。
她也算不上什么好妻子,好母亲吧?
朵瓷来回翻转了几遍那个轻薄的信封,没有封蜡,没有任何东西。只是在信封上简单写了二字‘梁薄’,再无任何多余。略一思索,她小心翼翼的将其中那张薄纸抽出,抖开,放在膝上。仔细的阅读起来。然而不出数秒,她甚至都还没有读完信件的内容,手一抖,信纸落在地面,她睁大了眼睛,坐在原地怔怔无言。
“难以置信?”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张纸。梁薄的声音同时在她身后响起,无悲无喜的调子。带着些自嘲,“还是开始...有些看轻我了?”
竹马爱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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