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特别贵重,但看内容,关乎天文地理民生等,却又是极其少见的汉木简,极有利了解汉时文化,这姓关的,倒极会揣摩着心思卖好。
唐四爷把所有木简看了个够,眼神这才落在盒子底部的一张保存得极好的折叠起来的黄旧薄帛上。
关府一早下人们就忙开了,订好的鲜货等东西也源源不断往里头送,就是不做宣传外头的人都晓得新搬来的这户人家要办大宴。
等到了傍晚,关府门前的街道就更热闹了,一辆接一辆的程亮的小汽车接踵而来,穿着华缎锦服或西服的老板们带着各自漂亮的女眷们从车上下来,关大先生一早也带着妻儿在门口迎宾,眼见来人便上前面带笑容热情的对来客光临寒舍表示一番感谢,关梦龙一身得体的白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腰背挺直俊脸带笑,嘴上更是叔叔伯伯的喊得人心生好感,等着父辈们寒暄完了,便亲自引着人进门。
聂璇也整得漂亮大方,穿着西式的那种勒出细腰、下摆蓬蓬的及踝长裙一块儿迎客,因为衣裳,她特意让师傅给烫了发,一卷儿一卷儿的扎了个公主头,后头绑了浅粉的蝴蝶结,口脂也特意涂的粉红色,人格外的清纯可爱,让每位到来的老板太太们都交口称赞关大先生和太太会养人,养出这么一对壁玉似的佳人来。
等进了关府里头,所有的来客都是眼前一亮。
外头沿围墙走时只感觉这关府不小,进去后那主屋却是极大的,上下两层,已经叫下人把场地清开了,应该摆待客的桌椅的地方搭了个小台子,有那吹拉弹唱的艺人正在演奏,正中一个威面武旦持剑披甲耍打着漂亮的剑花正唱着特有腔调的曲儿,有内行的老板官员太太们凝神一听一看,便笑起来。
“这演的是《卸甲封王》吧?那武旦瞧着很熟啊,好像最近省城特别有名气的角儿段玉楼。关大先生真是大手笔,竟请了他来,听说这位角儿戏班子出台费可不少呢。”
关梦龙全不懂戏,但面上端得叫人看不出一丝破绽,顺着来客的话笑道:“您们都是贵客,我倒是在国外多年,并不懂戏,但与父亲去听过一两回,只觉神、意、境独特极有韵味,才借着叔伯太太们光临寒舍之机央了父亲请来演出欣赏,梦龙在此先跟诸位长辈道声歉,借您们的光了。”
这话说得好听又谦逊,很多人都正视关大先生这个儿子,见他仪表堂堂一表人材,不由得都暗自点头,有些太太心下有些遗憾:这样气质不凡又年轻有为,家世有钱的后生可惜要出国了,否则与自己家结个亲倒是不错的。
楼上也清理开,摆好了数十张桌子,喝酒吃小碟子或打着麻将牌叶子,关大先生的三个姨太太也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管认不认得便迎上去打招呼,再引着来宾到相熟的处互相招呼着入座,太太们则同样寻着相熟的落座。
年轻人也有自己的聚处,关梦龙与聂璇在二楼隔了两间专放欧洲带回来的、在国内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等老爷太太们发了话,他二人便引着同龄的年轻人往那两间屋子走。
聂璇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