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对着胥天妙灿然一笑,跟着居然让白芷也退出去。
看着瞬间空荡下来的房间,胥天妙神色谨慎的打量着怀中抱着一个大花瓶的南宫褚;在来的路上她向银月打听过南宫褚的背景,南宫世家的小少爷,虽然辈分低,可在家族中的地位却一点也不低;如果说封玄烈在战场上成就了自己的功成名就,那么他南宫褚就是在一片盛世中成就了自己的惊世才能。
跟李政不一样的是,南宫褚早已被现任家主当成下一任接班人培养;在南宫家族中,这小子说一,一般人绝对不敢随便说二;可见这小子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出的那般阳光爽朗,每一个爬到人生顶峰的人,都是有獠牙和利齿的;封玄烈将他的利齿藏在高贵逼人的气质下,而他南宫褚却是将自己的獠牙藏在了那看似无害干净的笑容下。
“说吧,你来找我是谁了何事?”南宫褚坐回到太师椅上,依然拿着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怀中的花瓶。
胥天妙的目光在南宫褚宝贝似的花瓶上多看了两眼,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她也不大打太极了:“想必你应该知道封玄烈的计划。”
南宫褚点头,说:“知道,他那双腿瘸的太憋屈,曾经纵马驰骋的护国大将军一夜之间变成只能靠轮椅代步的废物,心底的愤怒早就化成了地狱的岩浆,早晚有一天他会为自己报仇的。”
说到这里,南宫褚笑眯眯的抬起头看着胥天妙:“李政这臭小子如果乖乖地待在京城不出来,或许还能多活几天,只可惜他一心找死,就怨不得人了。”
听着南宫褚的话,胥天妙彻底肯定了这是和封玄烈站一队的;想到这俩混蛋在背地里商量这么狠的计铂为了收拾李政将整个胥家都搭进去,胥天妙的心里还真够不是滋味的。
“计划不变,李政和胥家的人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管;只有一点,胥家所有的产业不能充为国库。”
南宫褚擦拭花瓶的手一顿:“这是小玄子的决定?……不对,小玄子可不会这么好心。”南宫褚眼底玩味的笑意更大了:“胥天妙,是你贪图胥家的产业,打算利用我们吧!”
“只准你们利用我,难道我不能利用你们吗?”胥天妙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这只笑的阳光极了的笑面虎。
“小玄子知道吗?”
“他不知道。”
“呦!你这是准备暗地里耍手段的节奏哇!啧啧啧…好可怕的女人!”
胥天妙简直快要被这不正经的臭小子给气死了:“我再可怕也比你们善良,再说了,我只是要胥家的产业,又不会破坏封玄烈的计划,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对他不利。”
“那你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偏偏告诉我?”
她敢告诉那死瘸子吗?要知道她之所以想要胥家的产业正是因为不完全相信封家和封玄烈;如果让封玄烈知道她心存他念,还不活撕了她;如果不是情况突变,她也不会主动凑上来跟这笑面虎搭联盟。
胥天妙一咬牙,直接抛出大鱼饵:“南宫褚,你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小的胥家能够在这天都城里和封家的分家不分上下吗?”
南宫褚脑袋一歪,等待下文的看着胥天妙。
“那是因为胥家不仅经商这么简单,天都城位于两河下游,土地肥沃,良田万顷,别人都以为胥家是商贾出身,其实只有真正的胥家人知道,我们是土生土长的大地主。”说到这里,胥天妙敏锐地察觉到南宫褚笑意盈盈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几分认真:“南宫家掌管天下粮仓,土地对于你们来说,比金银还要珍贵;南宫褚,如果你肯帮我,胥家的千顷良田我双手奉上。”
南宫褚脸上的笑痕渐渐隐去:“千顷良田,可真够大手笔的;你不心疼吗?”
“心疼作何?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从小就懂,我已嫁入封家,胥家的一土一木我都不能明面上过于干涉,如果胥守业嗝屁了,我自然是会扶持我爹爹上位,只是我那个爹呀,并非大才之人,要求他在掌管着胥家商铺的同时再看住祖上传下来的田产?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既然如此,还不如送人卖个人情。”
说到这里,胥天妙对这南宫褚会心的笑出了声:“只是不知道南宫少爷买不买我这个人情。”
南宫褚看着面前对他盈盈一笑的女人,第一次有种被人盯上,旗鼓相当的感觉。
小玄子啊小玄子,你可真是找了个了不得的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