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沓——沓——”房子里幽静异常,我们缓缓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哥,小心!”我大喊一声,一只看似十分沉重的黑影正向珊继文那儿倒下。好在我身手快,一下子挡住了它。
“这是什么?”珊继文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是一只衣架,还挺重的,刚刚差点儿倒在你头上。”说着,便把它扶了回去。
这么重的东西怎么可能突然倒下来?被风吹的?这里可没有风啊!我突然想道。
此时,从门的背后突然伸出一只长得离奇的怪手,伸向我的侧脸。
我一个躲闪,抓住了这只手——一是枯槁苍白,但是劲道大得离奇的手。
我想都没想,立刻抽出配在腰间的刀砍断了那只手,顿时,鲜血横流。
“此地不宜久留。”我拿起那只被我砍下来的手像我哥挥了挥说道。
“这……这是什么?”他惊讶地问道。“快点儿拿回去做指纹鉴定吧,快!”说罢,我和他便匆匆离开了屋子。
更离奇的事情还是在后来,我当时并没有跟别人说那怪物的手能够伸得很长,长的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但是省里面出来的dna鉴定却说:这个生物组织样本,是一只人手,但是没有指纹,也没有指甲。他的皮无法被碳化,这些令人十分费解。而且这只手不属于黄种人,而是一个有着瑞典血统的外国人。
听到这里,录音便戛然而止。我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们都已经十分清楚了。
瑞典人?看来这点正应证了我的想法。老照片上那老外的长相正是北欧人独有的长相——鼻梁末端,微微地往外翘起。看来,照片上的外国人的确不是什么善茬儿。但是光从外表上看,还真感觉不到这家伙居然有如此能力。
“尽管这件事情提醒到了珊继文,但是最终他还是不能免于一死。”老胡惋惜道。“好吧,我们最近一阵子得小心为妙。”我沉重地说道。
“在说什么呢?”恩雅姐刚刚洗完澡。“老胡的远房堂哥胡水遥知道这件案子的一些线索,我再把录音放一边,你听听。”我把录音又重放了一遍。
“所以说,老照片上的瑞典人就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是现在要找到它却比大海捞针还难。”我一脸无奈地说道。“不过我想谭习羽可能知道他的下落,而且你不用在瞎猜了,这次追杀各地灵媒的,不是某个人,不是某个家族,正是一个组织,遍布全球的组织。”恩雅姐一脸阴沉地说道。看来现在我们的情况很不乐观。
“是吗?有证据证明了?”我心里有些百感交集。一方面我的猜想终于被证明,心里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可是,要是被组织,特别是遍布全球的大组织盯上了,很早以前就说过,这是一件比任何事情都麻烦的事儿。
“其实,谭习羽就是组织里的人。”不知为何,我觉得恩雅姐眼神里掠过一丝狡猾,但是只是很短的一瞬,可能最近精神压力太大,看花眼了。
“那为什么邹老师还要让我去见他?”我觉得有些疑惑,这不是自寻死路么?不过我觉得,邹老师一定不会害我们,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可不会随便怀疑自己人。“知道为什么他要隐居,不用任何通讯系统以及现代化设备吗?就是因为他要逃离那个组织,因为他是一个特务,前一阵子行迹差点暴露,所以他要躲到南雁深山之中,等着你们,把秘密告诉你们之后自行了断。”恩雅姐说的很郑重,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那么,组织里的人会跟过来么?”我小声问道,顺便四周环顾一下,看看有没有装了窃听器什么的。“我想不会,据可靠消息,他们先去了吉林。”洛恩雅淡淡地笑道。
尽管这个想法邪恶了些,但是听到这个我还是松了口气。希望华北的灵媒能够注意到这件事,并且防范好。
“老胡,这个录音别人听过么?”我问她道。“暂时还没有,要给他们听吗?”老胡征求我的意见。“我想还是算了,只要把关键的内容明天跟他们说一下就可以了。”我想想还是算了。“那好,我先回去了,晚安,老赫。”“晚安,老胡。”说罢,我顺手带上房门。
我打开电脑,看到邹老师的qq在线。令我有些奇怪的是,在那件案子发生之后,我发现,以前上qq少之又少的邹老师居然经常在线,并且只要看到我上线,就会跟我说一些关于那件凶杀案和十八年前的联系。
“邹老师,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谭习羽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在qq上故意试探着问道,其实也是无意之举。
“看来恩雅姐都跟你说了,他就是组织里的人,是个特务。”邹老师的回答教我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
“你这小丫头,我还不了解你?不过你大可放心,谭习羽是个很安全的人,不会和组织里的人联合谋害你们的,并且再告诉你们他知道的所有秘密之后,会自行了断。”邹老师的话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真是可惜了一个好艺术家啊,他在民乐方面的造诣,真的很高。”邹老师称赞道。
“或许上天都嫉妒他了。”我无奈地说道。
“我最后叮嘱一遍,这一次一定要小心,否则很有可能落入组织的虎口。”
“知道了,对了,你和恩雅姐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不是怀疑,我只是很好奇。”我试探性地问道。
“人脉比较广,在中国各地,我都会有一些艺术家朋友,艺术家,不都是神秘的代表吗?好了,不多说了,再见。”邹老师半开玩笑地说道。
“嗯,再会。”说罢,邹老师的头像又立刻变成了灰色。
这一觉睡得很好,我向来都这样。早上起来看看,已经七点了。
只是,我身旁的那张却床上空空如也。厕所里面响起了一阵十分奇怪的咝咝声,好像是广播调频的声音。
“恩雅姐,在里面吗?”我敲着门问道。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回答。“恩雅姐,在里面吗?”我提高了嗓门儿,可是依旧没有回答。
“恩雅姐!”我大吼一声,要是隔壁还在睡觉的话估计得被我吵醒了。我一个心急,二话不说马上打开了厕所门,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这里居然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黑色的小收音机。我试着调一调,可是它已经损坏,无论怎么调都只有刺耳的咝咝声。
我想打她手机,可是往床头柜上一瞥,才失望地发现,她根本没有把手机带出去。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哥,他一向比我起得早,所以要是恩雅姐出去,他应该会看到。“喂,老哥,恩雅姐出事什么事儿了?她现在不在我这里,你有没有看到过她?”我着急地说道。“别瞎说,半个小时之前我还和她一起吃早饭呢,不过她出去一趟到现在还没回来倒是真的,对了,你刚起来吧?下来吃早饭。”我哥漫不经心地说道。
“哥,恩雅姐现在手机都没拿,这样的话,她要是还不回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发?”我坐在床上说道。“我想她会回来的,先别着急,等我们所有人准备好的时候,她再不回来再讨论也不迟。
“好吧,现在暂时先听你的。”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恩雅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要像一个月之前那样消失?我可不想再发生类似的事了,在这十分关键又危险的时候。
刷完牙洗完脸,整理好自己和恩雅姐的行李,便独自道楼下去吃早饭。我哥和张杨正等在那里,很显然他们已经吃完了。
“你们知道恩雅姐去哪儿了吗?”一看到他们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出去的时候一个字也没有说。”我哥摊了摊手说道。
“对了,老胡和贱贱呢?”我问道。“还没下……喏,已经来了。”我哥向我背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往后看。“中医大姐呢?怎么没看到她?”贱贱一脸奇怪加疑惑地问我道。这人的表情一向十分丰富,并且比较闷骚。
“我们也不知道,她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手机也没有拿出去。”我掏出恩雅姐的手机,无奈地说道。
“对了,赫伦娜,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团队了,对吗?”张杨一本正经地问我道。“是的,怎么了?”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是一个团队,那就不能没有规矩,更不能没有领队,我觉得,对于领队这个角色,你能够胜任,一,你是当事者,二,你也有足够的领导才能和经验。你觉得呢?”张杨表情依旧严肃,但是语气还算是温和的。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贱贱首先发言了。“我们都赞成!”赫伦安和老胡也都赞成了。
“决议通过。”张杨这张严肃的脸上总算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
“那么副领队呢?领队也需要副领队的辅佐的呀。”我示意张杨,我希望他能担任我的副领队。
“领队和副领队最好都是当事人,所以,毋庸置疑,赫伦安最合适。”张杨抬了抬大镜面的黑框眼镜说道。
“不好意思各位,现在准备出发了吗?”恩雅姐居然在此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