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箫庭轻轻说。
其实他若是个情种,只需要我的爱情,那我会让他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惜箫庭有他的报复,那些渴望从小时候就深深的印在他骨子里,让他注定不能儿女情长。
我是他如今最爱的人,任何女人,都不是他所渴求的生命里的那点mi糖。
这样的他,真让我有点儿伤心,可又无可遏止的迷恋他。
我感受到箫庭身体颤抖,好像受了特别的刺激所以痉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
“花间,你会帮我,对不对?”他问得小心翼翼,好像是容易碎掉的玻璃。
我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更浓了,眼前的箫庭,真是太过于反常了。他为什么显得那么脆弱?这是我本来想也不敢想的。
“这是自然。”他想要的,我自然帮他得到,虽然自己也无甚用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有三哥和五哥争起来,我才有一点机会。”他话锋一转:“花间,你什么时候认识三哥,他好像很喜欢你。”
我担心他误会,心中更有些不安:“不过是阴差阳错,我对三皇子,并没有什么。”
“你不愿说,那我就不问。”箫庭眼里有一分疑虑,他不是真的没有介意,只是知道我不会答,那便以退为进。
我总讨厌他对我保留,可也不能全对他坦诚,不免失落。大姐与箫绪慈那暧昧的关系,若让箫庭知道,我不知他会做些什么。
“如今,五哥对你倾心,要纳你为妃。”箫庭涩声说:“而三哥对你,也颇有情意。”他紧紧抱着我,好像落海的人抓住一根木头:“花间,你说过会帮我的。”
我越来越害怕,可还是不自禁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挑拨离间,里应外合,还是那句渔蚌相争,渔翁得利。花间你这么美,他们都会为你发狂的,就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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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三
二十三
我全身冰冷,血如倒流,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疑惑,怀疑我抱着那个是不是箫庭。
可仔仔细细看,那个人就是他,那样的眉眼,那样的神情,确确实实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于是我更加疑惑,他为什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刚才我还惊异,他对我说那些话,对我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好似生怕失去我的样子,让我心口除了惆怅,还多了一分甜mi。可这些不过是他策略,他哄着我,想要利用我。他喝醉酒的颓废样子是假的,抓着我的手告诉我喜欢我那也是假的。
那种钝钝的痛,是反应了一下,才刺入心脏,让我觉得难受。
我急欲起身,箫庭将我紧紧捉住,不许我走。他力气比我大,我挣拖不了。
箫庭沉沉的说:“花间,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你要我与五皇子一起,你竟然要我跟箫秋林——”我喘了几口气,浑身寒冷。
“花间,这是无可奈何。我这么说,你接受不了,好像我强迫你。可实际上,我舍不得你,两个人就能在一起吗?这不可能。”他在我耳边低着声说:“你别天真了,如今你是箫秋林的女人,没人能改变。”
他狠狠的亲着我的嘴唇,我想要咬他,还没来得及下嘴,他就松了口。箫庭喘息着,激动着说:“我一想到这里,就很想杀了他,我一点也不甘心。你甘心吗,一点没有办法,就任由他们摆布,无论心里有多难受,也得忍耐,而看着他们肆意快活。花间,你甘心吗?我从来没得到什么,如今却连你都要失去了。”
箫庭在挑动我的情绪,恍恍惚惚的,那分不甘开始在我心头弥漫。我想着箫秋林在阳光下的样子,是那么潇洒,那么自在。我真的很嫉妒很难受,这份命运被人摆布,到最后无可奈何的感觉,滋味苦得让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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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我不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些,也许不过飞蛾扑火,也许还会粉身碎骨。而你呢,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你不会真心想要嫁给五哥吧。不会,你绝对不会对不对?”
我挑着眼角看着箫庭,脸上慢慢浮起一个凄艳的笑容:“要是我像丽妃那么傻,要你跟我走,你会不会杀了我呢?”
“不会!”箫庭认真看着我:“我们都离不开京城,你走了风雅家怎么办。花间,我离不开这里。我要死也得死在皇宫里,要我过平凡躲藏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这些话他是真心回答我,并没有骗我。他不是一个好情人,不能给我安稳,现在也不足以保护我,可他好像一把锋利的宝剑,深深刺入我的心里,让我刻骨铭心。
我喘息着,胸口起伏,情绪激动。我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觉得很冷,更不会答应他去激化箫秋林和箫绪慈。
我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若是避无可避,我只会了结自己,而不会屈服和箫秋林一起。而太明白箫庭了,我看着他眉间带着思索与迟疑,想来他是思考着,用什么样的说辞,将我打动,让我如他所愿。
内心不免冷笑,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应允。他要我做一个坏女人,为他满手染血,泯灭良心,而到最后呢,他不会怜惜我所受的苦楚,却忌惮我的心狠手辣,会将满心的爱恋送给一个单纯无垢的女人,而不是冷宫中的妖妇。
我脑子晕沉沉的,仿佛又回到了那冷宫之中,分不清眼前是真是幻。
故事里的女主角,永远不会是心狠手辣的女人,永远都会被心上人仔细怜惜,不会忍心她受丝毫的伤害。而那种幸运的女子,永远不会是我。
“花间,对你说这些时候,你可知我内心同样不好过,也觉得,很屈辱!”
箫庭举起酒壶,不顾仪态,又喂了自己半壶酒。
我看着酒水从他嘴角蜿蜒而来,看着他脸上浮起的病态赤红,我冷冷道:“你有爱过我吗?”那一个爱字说出口,让我觉得很幼稚。这无尽的折磨痴恋,又怎么能轻飘飘说成一个爱字?
并非有了情爱,便可以毫无畏惧了。这世途多风波,满目烟尘,但见繁华散去,红尘深处,一场风霜之后,又余几分情爱?
箫庭苦涩一笑:“爱,男人并不怎么懂,也琢磨不透。”他仰着头,带着几分懒洋洋,ko在椅子上,对我说:“花间,你可知道我第一个女人是谁?”
我胃中翻腾,好象被塞进去什么东西。
箫庭的第一个女人自然不会是我,皇子到了知人事的年纪,宫中会有专门指导的老师,甚至安排合适的宫女,亲身知道箫庭这种事。在这个年纪,他早经历过男女之事了。而我则一直没想这些,只傻傻的认为自己一定是箫庭爱情的全部,至少在他的少年时是这样。
我究竟是个傻蛋还是自欺欺人,恐怕也弄不明白,不免在内心之中,暗暗的嘲笑自己。
“哈!你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第一个女人,是一个叫夏雪华的女孩子。”
我听到此处,猛然一惊,甚至停止考虑箫庭与我说这些的用意,只反复的想,原来箫庭早就认识夏雪华,甚至在我之前。而这些却是我从来不知道的。
一直以为我最先认识箫庭,与他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种关系,是别的女人怎么样也比不上的。可是并不是这样,箫庭第一个爱的人不是我,最后爱着的人也不是我,我好像他生命中的过客,匆匆而过,不留痕迹。
“她,她是宫中的宫女吗?”
“不是,她跟我说过自己的身世。雪华原姓司徒,是名偏将的女儿,后来那偏将战死,雪华方才被舅父收为义女。”
云皇后的干哥哥夏悠乃是定云侯麾下将军,我已然能够肯定,箫庭口中的夏雪华,正是我所认识的夏妃。而杀死我的司徒媛媛,正是夏妃的亲妹妹。
一想到箫庭与夏雪华是一起长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我的内心就好像被什么虫子,狠狠的啃咬,嫉妒得发狂。
“从小,她就对我很好,雪华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大我三岁,保护我,关心我,母后死了,我整晚睡不着觉,她就紧紧抱着我,温暖我。可是,她不懂我那些野心,她虽然很聪明,可人太单纯了,老觉得我很坏。”
“她老给我说什么边关塞外,说这皇宫,像一个大盒子,人住在里面,又怎么会舒服。她身上带一股子江湖上的野气。跟我身边的女人都不一样。别看她容貌斯文,武功却是不俗。”
我不免冷笑,他口中那个善良的夏雪华,曾在我怀孕时候,偷偷在我某个|岤道一点,然后孩子就没有了。
而今我却不得不在这里听箫庭深情款款的叙述。
“她待我好极了,肯将身子给我,什么都给我。可最后还是走了。放弃她,我也没有后悔过。”
“花间,我喜欢你,是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肯站我一边,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爱我爱得是非不分,什么都肯为我做。何况你那么的骄傲,又那么的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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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的意思,箫庭身边,肯为她而死,干干净净的女人太多了。这个时候的他,不需要这样的点缀,他要的,是疯狂爱着他,爱得没有理智,爱得一点也不正常的女人。
他要的只是一个疯子,而我就是这样一个疯子。
“如果不可以,那你就走。”他看着我,声音微冷,样子高傲极了,那醉后嫣红的肤色lou出点点冷傲。
我从他身上下来,退后一步,他面如死灰,全身抖动,刚刚的骄傲全化为乌有,他实在太肯定我会为他牺牲,而竟然措手不及。
我见箫庭全身颤抖,虽然没有出口挽留,眼里却lou出绝望。
那种快要崩溃的表情,让我内心一阵恍惚。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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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四
二十四
我答得极是镇定,深思熟虑,更无犹豫。
箫庭微微一呆,接着目光中透着欢喜,站起将我抱住。我蹭着他肩膀,泪珠点点滚落,撒在他衣襟之上,口气却淡淡的:“我还有一个条件。”
箫庭捧着我脸,嘴唇亲着我脸上泪珠,喃喃道:“花间!花间!”
“杀了红枭!”既然如此,我就要箫庭为了我,也能狠下心肠,做他绝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要报复红枭,更要报复箫庭。他让我这么难受,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他可以卑鄙无耻,让我以色侍人,我也可以冷漠无情,让他狠下心肠。
我对箫庭又恨又爱,既那么爱他,又想折磨他了。
箫庭猛然一呆,看着我吃惊道:“为什么?”
“因为他欺负小娴,夺去了小娴处子之身。”我道出这个事实,既是告诉箫庭我非除红枭不可的理由,而以后箫庭更不会有纳小娴为妃的念头。
“怎会如此?”箫庭沉吟不语。
“我可以为你牺牲,你又将我放到哪里?”
“花间,你我之间,不是做交易。”箫庭缓缓的说:“何况红枭对我忠心耿耿,我虽然落魄,他却从来不曾有二心。”
他想要说服我,更想要我再次退让。
我却不肯再容忍,转身说:“不肯就罢了。”
箫庭拉住我的手,肌肉抽动,幽幽说:“花间,你真要如此吗?”他见我不回答,于是走到门边,低声道:“红枭,进来吧。”
红枭悄无声息进入房中,箫庭举起手臂,蓦然袖中飞出若干细细的牛毛针,打在红枭胸口。红枭虽然身负武功,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下这样毒手。
那针上有毒,才刺入肌肤,就随着血液流动。红枭身体颤抖,手抓着手臂,抓出道道血痕。
箫庭转过身,没有看他。
而我冷冷看着红枭,抽出了秋华海棠,对着他的心口刺去。今日我手受了伤,使不上力。那刺入红枭胸口的剑也刺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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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血从他伤口涌出,箫庭的那毒好厉害。
红枭冷冷的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无限怨毒,蓦然喝道:“风雅花间,你的心肠真狠毒。”
我看着红枭,他说不出话,不能呼吸了,已经被我刺死。
擦干净剑,我收入鞘中。
箫庭静静的看着我,目光异样,我明白那双眼里的意思。我与他都是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相互折磨着对方。可我是非常爱他,而他又非常需要我。
离开了花街,马车上,箫庭将我抱住,狠狠的亲吻我,扯开我的衣服,来完成我们所协议的最后一步。他将我占有,让我完完全全的成为他的女人。
男人就是如此,永远将身体上的占有当做女人顺服的信号,女人若不肯给,就被视为不肯付出真心。
我压抑着,喘息着,听着耳边迷幻般的箫声,整个人紧张蹦紧,比箫庭还要紧张。
这一次,我没有打算拒绝箫庭,可整个人还是很害怕很恐惧。对于男女之间的欢爱,我永远有一种恐惧。男女之间的情事,让我联想到一种肮脏的感觉。
在对**还懵懂时候,凤乐和青芸的欢好,宛如噩梦一样,深深的缠住我。让我对男女之事,有着一种下意识的反感。我想起丽妃和箫庭的缠绵,想起小娴和红枭的罪欲,在月光下,小娴抖动着柔白的身体,那身子如刀锋一样的白
一种恶心感铺天盖地而来,箫庭落在我身上的亲吻,让我怪异的排斥。
在前世,我也无端厌恶男女之间的亲近。只是那时候,我与箫庭两情相悦,少年夫妻,宛如神仙眷侣,他的亲近,倒也不让我那么难接受。可等他成为帝王,后宫有三千粉黛,我不由排斥他的接近。
他不明所以,因为我的不顺从,所以越加生疏。
甚至在猎场,我对他的推拒,也源于内心那点畏惧。
这一点,我并非没有意识,只是不曾深思,那种感觉也从没有这么强烈过。
我喉咙发出一声呜咽,是从那无限恐惧中发出的一点呐喊。箫庭没有察觉,他狂热的亲吻我的肌肤,进入我的身体,伴随一点刺疼,我的泪水滚滚而下。
那种极度排斥感觉,对着一个我生平对爱的男人,显得怪异而矛盾。
而到了最后,这种恐惧带来的欢乐也是强烈的,沉醉在其中,没有一点安全感,然而与箫庭结合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幸福。
我狠狠的咬住他的肩,牙齿狠狠的努力,最后在他的肩上留下了伤口。我被箫庭都快弄得发狂了,他在我的面前展lou他不会lou在别人面前的怪异和偏执,而让我爱他爱的发狂,最后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那种兴奋和激动中,我晕厥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能感觉箫庭温暖的身体紧紧ko着我,那双有力的手臂又紧紧环绕着我。
最后伴随一点微弱的晨曦,我清醒着,听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歌声,冷冷的风从帘中吹来,让我意识到,这场丰盛的美宴,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无论在精神上还是**上,箫庭都将我全然占有,让我为他束缚,在我身体的最深处,刻下了专门属于他的痕迹。
我凄然一笑。
俯身看着箫庭,他眼睛闭着,睡得很香,睫毛还轻轻的颤抖,甚至像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大孩子,可却是属于我的恶魔。
我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花间,你属于我。”箫庭眼睛睁了睁,又重新闭上。
我平静下来,在他身边躺着,幽幽道:“你要我怎么做?”
箫庭拉着我的手,用他恶魔般的低语,要拉我下地狱:“最重要的是,杀了三哥。”
我要箫庭杀了小妹的情人,而箫庭却要我杀了大姐的情人,我木然听着,只觉得真是讽刺。
他取出一个小小的香袋,送到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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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袋中有三颗毒药,名唤紫须香,剧毒无比,融入酒中却